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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打來的耳光?二小哇一下跪倒在霹靂阿妞的面前,苦苦哀求,心裏難受的如火如荼,手舉起就是一個耳光,打在自己的臉上。
二小哇能不難受嗎?明明知道霹靂阿妞的話語是指桑罵槐,說東打西,是在說自己。這次回到自己丈夫的老家,村裏的人們是像老鼠一樣地直躲自己,好像自己就是一隻惡貓似的。自己是惡貓嗎?沒有咬任何人一口,沒有打過任何人一個嘴巴,他們的眼睛是如此的毒辣、狠心,遠遠的有人一說這就是張慶生的媳婦,自己還沒有走到跟前,人們便馬蜂一樣地飛走了,大人小孩都是如此。大人們有可原諒,大概是自己的丈夫得罪了人們的緣故,連帶到自己的頭上,小孩子怎麼會這樣的可恨自己呢?搖頭擺尾,背後一塊磚頭扔到自己的腳底。
更可恨的是張鴻庫(大哥的爸爸)家的狗,聽說狗是不咬一家人的,無論你走多遠,幾年未回家門,踏入自己的家門,就是狗的親人。難道自己不是張鴻庫家的親人?一踏入張鴻庫家的街門,他們家的狗就撲到自己的面前,張開憤怒的大嘴,汪汪直叫,嚇自己心驚肉跳。是張鴻庫緊急援助,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一句大聲的吼叫,“咬什麼?滾回去!”才把險些咬住自己大腿的狗喝住。狗真聽張鴻庫的話,乖乖地溜溜達達地滾回自己的狗窩。
但他們的這些舉動能說明什麼呢?說明恨自己。自己還恨他們呢!恨的他們是咬牙切齒,恨之入骨,誰用你們是一文不值的小小鄉巴佬呢!我與張慶生是高高在上的城裏人,不是小如蝌蚪的小小縣城裏的城裏人,是大如地球的省城裏的城裏人。省城,你們大概只是聽說過,有的一輩子也沒有去過,一個坐井觀天的人竟然敢恨我們?省城裏麪人山人海,笑聲如畫;裏面車水馬龍,歡聲如耍;站在省城的地下,就是立在鄉巴佬的肩頭,可以撒尿拉屎,可以自由自在地打鄉巴佬的小頭。
霹靂阿妞,大概是自己丈夫張慶生的妹子吧!指桑罵槐什麼?說東打西什麼?聽說很有能耐,再有能耐也是鄉巴佬一個,埋怨我們家沒有借給你錢?錢有的是,就是不借給,看不起你們這些鄉巴佬,一個土包子能有向城裏人開口借錢的權利?只有給城裏人做奴隸的義務,沒有說話的權利。這次是我有求於你,纔會跑到你的面前低三下四,給你下跪,如果不是這樣,我高高在上的頭寧可看省城裏的廁所,不看鄉巴佬的漂亮面孔。長得再漂亮,也是孃胎裏就帶來鄉巴佬的骨頭,即使脫胎換骨,還是鄉巴佬的骨頭,改變不了窮的本色。我的張慶生一到省城,就徹徹底底的脫胎換骨,老家話不說一句,即使回到老家,一口一個省城的語言。就該這樣的脫胎換骨,與鄉巴佬的本色一刀兩斷,要不我會看上他?做夢去吧!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回就委曲求全吧!
“妹子,你看,嫂子不遠百里的跑來,就爲房子的事情。老家孩子他爺爺的房子我們是一間也不打算要,況且你大哥還有一個弟弟張聖金,也到了娶媳婦的年齡。農村的習俗,一說房子一溜,肯定是娶媳婦的最大本錢。再者說,老家只有兩套房子,我們分一套,等張聖金娶到媳婦的時候,孩子的爺爺、奶奶往哪裏住呢?我們兩個商量好了,老家的房子送給張聖金,全當是做嫂子的給未來弟媳的一個見面禮。我們乾脆買一套房子,預備將來老年以後回到老家有一個立柺棍的地方。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你看嫂子,結婚幾年了,一生一個丫頭片子。想借你們家出秀才的門風,到老家生活幾年,藉藉你們家的秀才運氣,也生他個金龍臥虎。房子聽說已經賣出去了,不是還沒有搬家嗎?你呢!能耐大,膽量高,智慧足,總有辦法有力挽狂瀾的氣概,幫嫂子與水深火熱之中。”二小哇喋喋不休地說出一大堆的理由,眼裏是淚花一片。
霹靂阿妞手疾眼快,隨手扶嫂子起來,似有千斤的分量,或者是腿下打了釘子,怎麼都不起來,嫂子。本來準備好的話語是:“不與你談話,不配!”但聽了二小哇的話語,看見嫂子的氣色,感覺是合情合理的語言,真心如玉,動人之情,不由得改口說道:“既然嫂子有這麼寬宏大量的氣度,又有勢如破竹生兒子的堅強決心,那我就試一試。爲了我們張家的美好未來就硬着頭皮試一試。”
二小哇與張慶生聽了霹靂阿妞的話語,激動地說道:“妹子真是心腸直爽之人,如果事情辦好,辦成,我們夫妻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大哥從兜裏掏出十元錢,說:“急急忙忙的,沒有別的東西賣,就給你現金吧!看我出差在外,大娘住院就沒有回來看一次,你們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回來,實在是過意不去。就當是買東西看望你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