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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建孔的眼睛裏噙滿熱辣辣的淚水,淚水就像滾動的軸承,加速了他說話的步伐:
要知道,我是集中了這幾個月的全部精力,這幾個月的全部資產而鬧騰的這個賣飯的小攤,不買什麼的山珍海味,不賣什麼的野鴨烤魚,就賣一碗熱辣辣的刀削麪,滾燙燙的菜炒餅,一來可以掙點小錢,二來可以給我熱心支持的朋友們一碗熱水喝。
我清楚地知道,工地離繁華的地方比較遠,周圍的商店比較的少,幾乎是沒有的,工友們喫飯、買東西都是“不遠千里”的來回跑,要不這裏的小攤能生存的住呢,要不我會看上這個地方的小買賣呢。
這裏擺小攤的朋友們很是和氣,很是熱情,不爲你搶了我的生意,我端了你的財路而鬥毆,互相幫助,誰的買賣不好的時候會介紹工友到此地支持一兩把,真正是做到了平等互利,熱情好客的光輝境界,即使是我這個剛剛出道的生手,在他們的眼睛裏也是朋友。
一個賣飯的朋友就這樣對我說過:“做吧!大膽的做,缺什麼東西儘管到我這裏拿。‘都是天下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我感動的是熱淚盈眶,這幾年以來,沒有人對我說過如此的話語,沒有人對我說過如此甜蜜、熱情的話語,耳邊聽到的都是諷刺的微笑,挖苦的碧眼,說什麼:
“你如果能成爲八哨(八哨,方言,出人頭地的意思)?我的雙眼當場摳掉。”
“你如果能改頭換面?我家的母豬可以出人頭地。”
“你如果能有了出息?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這些釘子一般的話語似尖刀一樣地紮在自己的血液裏,紮在自己的骨頭裏,紮在自己的脊樑裏面,人們都把自己看扁了,入木三分,可以看見你的骨頭是黑色還是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