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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看守所裏的嫌疑犯們看到這樣的情形,是拍手鼓掌,齊聲喝彩:“打的好,這個狗日的就得你這樣的人來收拾。”
張欣欣回頭一個驢瞪眼,聲音又戛然而止。
“你給我站起來,說個過來過去。”霹靂阿妞一把把張欣欣提在手中,如同提一隻小豬,當胸又是一個狠命的拳頭,把張欣欣打出有五米開外,摔倒在地,仰面朝天。
你說,就霹靂阿妞的力氣,一根一碗粗的大木頭扛起來都是如履平地,在村子裏,她的力氣連一般的愣後生都不敢比。張欣欣被這樣的連續打擊下能夠受的了嗎?
張欣欣感覺自己的心頭是隱隱的作痛,就像刀割似的,不是被霹靂阿妞打的疼,而是自己面對心愛愛的人,不能吐露真言而心靈的疼。這種疼比起皮肉之苦的疼更疼更烈。只從霹靂阿妞答應自己的求婚以後,張欣欣的行爲有所收斂,不在爲非作歹了,對人對事和氣了許多,面善了許多,好像一個新生的張欣欣站在自己的面前。
張欣欣也感覺自己變了,變了許多,是怕霹靂阿妞嗎?大概有這方面的影響,更潛移默化自己的是霹靂阿妞那股堅強不拔的勇氣與魅力,在天大的空難面前都是舉重若輕,談笑風生,困難就像是一股微風,微微掃過頭頂,不會捲起一縷的頭髮。原先想利用霹靂阿妞的身世升官、升位的想法開始變得淡薄,變得輕浮,他很想大聲地再說一次,在霹靂阿妞的面前,當着許許多多人的面,最好是各家父母都在場的面:“阿妞,我愛你,不是愛你的身世,而是愛你的人品、魅力,能夠得到你真心的愛,沒有權勢、沒有地位、沒有金錢,我也心滿意足了,就像一隻小鳥得到一滴露珠那樣的興高采烈,滿心足已。”
有時的時候,很想對霹靂阿妞說:“你打我吧!把我活活打死估計也難解你知道全部事實真相以後對我的無比憤怒與刻骨銘心的刀刀很氣,你所有的不幸與災難都是我一手導演的一幕幕悲劇。真想把這些心頭的話兒告訴你,我不是人,是一個手握屠刀的劊子手,殺人如麻,私心如火,整日想的就是自己的小算盤,爲了自己的目標與利益會不擇手段、心狠手辣。哎!你遇見我就是前世的冤孽,今世的悲哀……”
張欣欣就是這樣反反覆覆地對自己的心靈說許多自解自嘲的話語,有時感覺很激情,有時又感覺好無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