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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想,可家裏的老母親她離不開那個生活了一輩子的窮地方。我一說,她就流淚,說:
‘窮山山窮來,窮山山溝。
難捨難分難回頭,丟不下草來,丟不下魂,看上一輩子也看不窮。”一摸通說。
“你還沒成家?老母親多大高壽?”老伯拍着胸脯,一揚手問。
“誰嫁我呢?生在一個窮的發紫的破山溝,每天看的是酸棗的葉子,聽的是咩咩的歌聲,我們那兒原來有二三十戶人家,現在只有不到五戶,喫的是山藥蛋,喝的是泉泉水,走的是凹凹路,點的是煤油燈,誰家的姑娘願意嫁到那個窮山村?老母親已經七十五歲了。”一摸通說。
“你多大了?”老伯拍着胸脯,一揚手問。
“三十二了,”一摸通說。
“家裏沒有其他人啦?”老伯拍着胸脯,一揚手問。
“四個姐姐都嫁到平川,老爸爲了開通山裏通向平川的山路,他裝得炸藥,也是他點得炸藥,他聽見響了八聲,有一聲是瞎念(方言,沒響),他走過去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回來。姐姐們好啊!什麼時候也能走出窮山窩,我得爲老母親着想呀,怎能留下她一人待在那個窮山村,”一摸通說。
“我看你還是個好孝子,現在有個好對事的,只要你願意,你老母親的工作我來做,我這放羊的臭嘴吧,一定把他說下山窩,”老伯拍着胸脯,一揚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