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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要不我就不活了,你看着,啊!”暉穎聲嘶力竭地對着門外的銅真叫嚷,順手拿起了菜刀。
銅真耷拉着頭,嘴角歪幽歪幽地、徑直地往前急走,他想這是什麼生活,一件皮皮家(方言,小事情)似的事情,就要拉上剛,拉上線,突然一聲尖利的叫聲,鑽到銅真的耳朵裏,他大步流星,不,快如箭飛地往家奔,恨不得一個大步就鑽進家裏。
銅真守護在病榻的窗前,眼瞪得西紅柿似地盯着輸液器,清幽幽的液水滴答滴答玩兒似地滴到下面的液麪上,一滴,兩滴,三滴……,速度有點快,他又小心翼翼地把開關往小的擰了擰,直到滿意爲止。
“院長,你去歇會吧!區區小事,連我們的胳膊都不用多伸一寸,”張護士說。
“不用,還是我親自來吧,我陪在她身邊感覺踏實的很,”銅真說。
幾個小時候過後,暉穎緩緩地睜開眼睛。銅真見狀,騰地站起來,幾乎是一下子躍到暉穎的眼前,雙手捧住暉穎的臉蛋,大拇指柔柔地,柔柔地撫摸臉蛋上的些許的光輝,淚水滾滾地順着自己的臉頰調皮到自己的胳膊上面,一染一堆溼漉漉的圓不溜秋花,銅真抖着顫音說:“你可醒了,我的天呀!真嚇死我了。”
“這是怎麼啦?我怎麼躺在這兒?”暉穎明知故問。
“怎麼啦?暉穎姐,你是被甜蜜衝昏了頭了吧!正好磕在刀刃上,血還流了好多的好多,嘖嘖嘖,看看我們的院長,守護在你的牀邊,比蜜蜂採蜜都辛勞。我說我來照料吧!他的手擺的似那外面的柳梢,那情、那狀,我是看在鼻子尖上,嫉妒在耳朵根裏,看見就眼訕訕的。有這樣的好丈夫,我是心滿腿足了,不像我們家那口子,我躺在牀上有點感冒,他連個響花屁都不放,盯着電視愣死裏瞧,點頭哈腰,哈腰點頭,深怕電視裏的人物逃跑了似的,”張護士搖着頭、抿着嘴,怪怪地說,一邊加液體。
“小辣椒(張護士的外號,因說話怪裏吧唧的,人們給送的),你說的是真的?”暉穎聽了護士的話,心裏甜甜的似蜜的濃烈,有點不相信地問。
“醫院的規章 ,你忘了嗎?再扯閒話,扣你的獎金,”銅真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