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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建國轉念想到大兒子眼前的情形,最終還是長嘆一聲,“你大哥情形很不好。”
“怎麼不好了?”顧寒野淡淡問道。
“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跟我說。”顧建國掃了兒子一眼,“我看他……就像醫生說的那樣,求生意志不強。”
說完,顧建國認真看着顧寒野,似乎在等他反饋。
顧寒野卻沒有給父親回覆,只抿了抿脣,看得出來有些不悅。
“寒野……”顧建國一看到兒子這個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是你大哥……”
“溫心會成爲我的妻子。”顧寒野立刻打斷父親的話,目光堅定,注視父親,“小念是我的兒子,他雖然是我的大哥,卻做盡壞事,我不覺得有必要爲了他委屈我愛的人,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現在已經在醫院裏面,護士會照顧好他的。”
“你……”顧建國伸手指着他,手指不住顫抖,最終手指向外一指,“你滾!既然你不認你大哥,你就不用再留下來了,從今以後,顧家跟你沒有關係!你沒有我這個父親,我也沒有你這個兒子!”
顧寒野冷冷看着父親,面部線條變得冷硬無比,腦中回想起溫心昨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情形,最後到底沒有說出父親想聽的話,默默轉身離去。
看着兒子的背影,顧建國雙手不由攥緊了拳頭,牙關緊咬,回頭看向重症監護室,腦中全是剛剛見到兒子時,他那麻木絕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