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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條人命呀!我知道你是爲了寨裏的幾百號人的生計,不得不做殺手掙錢,可我們也不能爲了自己的人活下去,而去殘殺和我們無冤無仇的人呀!同是活生生的生命,你就忍心這樣的屠殺下去嗎?”林雨柔一想起那無辜的四十條人命,就實在控制不住自己開口對布哈丹說到。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強肉弱食適者生存的,我爲了錢財去殺害他們,他們要有本事不被我殺,反而殺了我,我也不怨任何人的。”布哈丹開口說到。林雨柔被她氣得臉都變色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掙錢用什麼方法不行,非要去殺人?不說別的,你就說四十個人中肯定有孩子,他們剛來世上不久,對未來的人生充滿了好奇,你有什麼理由殺了他們,難到你也想說,他們技不如你,活該被你殺死嗎?”
“這個我可沒說。”布哈丹很不耐煩的接着說到:
“你什麼也別說了,你說的這些我不是不懂,可你知不知道,幾百人的口糧,一個月下來就是龐大的數字,如果我們不出去做生意,很快寨中就斷糧了,你知不知道?”說到這布哈丹有些失控了,他加重口氣說到:
“要不是沒辦法誰想做這人人痛恨的殺手?可我有選擇的餘地嗎?沒有!我一生下來就註定要當殺手,我也曾經想過改變命運的,我想做一位郎中,救更多的人,可偏偏老天都和我做對,明明寨中代代都人丁旺盛的,可到了我這一代就我一個男丁,我幾乎天天祈禱三家中能再來一個男丁,那樣我就解脫了。可男丁沒再來,三個主公卻在一夜間同時死去了,一切都由不得我,我只能做下一任主公,只能做殺手。”說到這布哈丹激動的抓住了林雨柔的雙臂,怒視着她大聲的吼到:
“你告訴我能怎麼辦?啊?我能怎麼辦?”林雨柔被他那發瘋的樣子嚇慘了,她只瞪着驚恐的大眼看着他,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雪姨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少主少主,快點放開柔姑娘呀!”雪姨邊焦急的說着,邊撥開了布哈丹抓住林雨柔雙臂的手。雪姨像個孩子似的輕聲哄着布哈丹說到:
“沒事的沒事的,少主別怕別怕。”雪姨邊攙扶着布哈丹進屋邊不忘對林雨柔說到:
“少主就是太激動了,一會就沒事了,你去堂屋和查干蘭她們先喫飯吧!不用等我和少主了。”林雨柔驚愕的發現布哈丹全身都在顫抖,他雙眼光迷茫呆滯,和平日裏那個沉穩冷酷的主公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