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未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不該往下嚥的,哪怕他逼着她咽,她也可以聰明點,壓在舌下,再借機吐了便是。
想是這麼想,宋立言當真逼上來的時候,樓似玉不但連抵抗都沒有,“咕嚕一下就把毒藥嚥了個乾淨,而且還覺得這藥像剛摘下來的蜂蜜沾在指尖兒上面的那一點,化在心裏甜絲絲的,把她五臟六腑裏的疼痛都給撫平了。
柔軟的輾轉廝磨,溫熱而熟悉的呼吸,混着他身上獨有的沉木香,像是一場旖旎美夢。風吹舊時雨,花開故人歸,若這片刻能永恆,那她再多咽幾顆毒藥又何妨?
然而,宋立言只是喂藥罷了,藥喂完,他便鬆開她,甚是有禮地道:“得罪了。”
他並不知道她聽得見,像只是良心不安,說完便晃着眼眸看向別處,臉上有些可疑的霞色。平靜片刻之後,又起身將她抱起來,繼續往前走。
樓似玉逐漸從妄想裏回過神來,一運氣,懊惱地發現自己剛衝破的一點桎梏又被這藥給堵了回來。什麼蜂蜜啊,這害死人不償命的裴獻賦是打定主意要宋立言一去不復返,她怎的還有心思想別的?
色迷心竅,情長壞事,上清司的教條並不都是錯的。
呸了自己兩口,樓似玉凝神感知了一番四周。
鬱鬱蔥蔥的樹林,與一路走來的風景沒什麼兩樣,可現在山林裏的風都是往同一個方向吹的,不合常理。
宋立言沒走兩步也注意到了,腳下方向一轉,便順着風吹的方向走。迎風佈陣,風口即陣眼,結界同理,只要順着風,總能找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