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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兒不大的年紀，自己穩穩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還自顧自地一飲而盡，彷彿是一位滿肚子惆悵的老者，顯得略微憂傷的目光。
“這位姐姐是何人？”塵兒詢問了一句，目光帶着警惕，瞧着三皇子的目光，看向孃親的有些生疏，還帶着幾分遠遠的疏離，而看向沈幼芙之時，卻帶着幾分笑意。
塵兒出生到現在，最能看懂的是，目光。
尤其是孃親姚漾的目光，塵兒害怕，敬畏，有時又不屑，連着他自己也不清楚，不過對於姚漾的請求，塵兒會應允。
大抵是忘記了，自己才活了三年，塵兒到底是聰明的孩童，不同於其他人，見得穆辭冷漠的目光，完全不同於先前的默言。
塵兒怔住了片刻，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神情略顯無辜，而後又變得很委屈，“三皇子這樣，會嚇到塵兒的。”
已經見過塵兒那番舉止的沈幼芙，又怎麼還會認爲，現在這一切正常的舉止，出自於塵兒的臉上。
“你不是也見過他不同的一面，就不必維護他了。”穆辭淡淡說了一句，隨後拿起酒杯，看樣子似乎是想要同着沈幼芙共飲。
沈幼芙欣然一笑，也端起方纔才倒好，並沒有飲掉的酒水，“殿下惶恐了。”
沈幼芙同着穆辭乾杯，一飲而盡，她本來就是戰場上奔放豪爽的女子，區區幾杯酒，不足爲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