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帥府夫人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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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誠懇的目光,我的心像塌入軟綿綿的花浪中,竟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只懇求道:“我答應你。但你要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我爹孃在哪?我的親人又在哪?”
陳友諒的雙眸明亮而微痛,他一字一句道:“你記住,我就是你的全部。”
—————————————————————————————————————————————接下來幾天,陳友諒似乎很忙,並不能日日陪在我身邊,卻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來看我,親眼看到我把藥喝乾淨纔會心滿意足的離開。
等我的病稍好些了,他就命鳶兒陪着我在院中走走。
這是一個單獨的院落,兩出兩進,並不大,卻很明亮精緻。前院東西側分別有聽雨軒、留風閣,院子裏遍植梧桐,樹葉寬闊且繁多,如雲般蔭在院子的頂上,是個夏日避暑的妙處。粗壯的樹幹有着參天之勢,彷彿一個個威武昂揚的士兵在等待着將帥的檢閱,真不愧是將門的府邸。只是現在已是初秋,吸風飲露的蒼翠葉子隱隱鑲上一層豔陽般亮彩的金邊,卻又呈現出另一種柔情繾綣的韻致。正如,陳友諒這個人一般。
前院與後院中間隔了一道拱門,進門後一眼就能看到映雪堂,也就是我現在的居處。映雪堂和聽雨軒、留風閣迴廊相接,廊上蔓着淡紫色的藤蘿,遠遠望去,幽雅而幻美。後院比較僻靜,庭院裏種有幾株闊大高挺的西府海棠,樹上結滿了紅澄澄的果子,隱在蔥綠的葉子中愈發鮮亮可人。海棠,是因爲我的名字叫做“阿棠”嗎?
算起來,陳友諒已經有三天未曾來看我了。我一向對他冷冰冰的,他不來,我也不問,但心底卻偶爾會想:他究竟去了哪裏?
也許是因爲……習慣吧。畢竟他是我失去記憶後看到的第一個人。
倒是有一個自稱趙普勝的將軍來探望過我,說是我和陳友諒的故友,我卻很少與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