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東窗事發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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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金桂已開至荼靡,嬌柔的花瓣打着旋落在被秋風吹開的窗欞上,飄來陣陣甜蜜的寒息。那種又冰又暖的滋味,一如窖藏在人心底的思念,香濃的化不開,卻又縹緲的抓不住。
彼時我的病已經好了大半,正伏在桌案上塗墨,風一來,紙便像離了魂的蝴蝶兒,輕悠悠地飛起來。
鳶兒瞧了我一眼,便輕手輕腳地去關窗戶,我挑眉看着,懶懶道:“別關,我瞧着這風挺好,開着吧。”
鳶兒遙遙頭,俯身拈起跌落在地上的紙墨,似模似樣的念起來:“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我衝着鳶兒“噓”了一聲,側首望着搖籃裏酣睡的善兒,方纔他的小腳踢了下身上的福錦,口中還“呀呀”的叫了一聲,似是做了什麼乖張的夢。
這孩子,也是命苦,從生下來時就瘦瘦小小的,也不愛哭,柔弱得像片不堪風的秋葉。
看巧,他彷彿知道我在端詳他,就睜開烏溜溜的大眼睛,巴巴地瞅着我,白皙的肌膚被破窗而入的陽光挑染得紅潤而恬靜,那模樣讓人心疼又心憐。
我含笑抱起孩子,秀眸卻濛霧,心中更是刺痛,善兒三個月了,他卻還不回來看看我們母子。
鳶兒噤聲立在一旁,掛在帳邊的金鈴卻不合時宜地響起來,我下意識的回頭,陳友諒的親隨康信之正立在門外探頭探腦。
“進來吧。”我垂首攏了攏孩子襁褓,好讓從遠方攜帶的風沙侵染不到他的柔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