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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風抬頭看着你,也不說話,只是點頭問號,繼續保持沉默姿勢,見你不動,他的表情就開始凝重,好像喫錯了什麼東西一樣。
我有那麼難看嗎?讓他看見我就這個樣子。忽然冒出這樣的念頭,還是讓我心中一驚,不過迅速的保持了平靜,換成了另一種心情,看着冷清風。他從上衣口袋裏拿煙,遞給我一根,幫我點燃,自己也點上。
席地而坐,與冷清風兩個人抽着煙,沒有聊心事,只是抽菸,菸草寂寞的燒着,如同這荒蕪了的季節,我也感覺自己就好像菸草一樣,也被什麼點燃了,有點無奈,卻也覺得這個世界有很多無可奈何與無能爲力。
我看着冷清風,想着,與這個男人真的要成爲敵人嗎?還是,我與這個男人只能你死我活以後才能生存出一個。難道,世界的本質就是爭奪嗎?還是我已經忽略了,人性的真善美;只是,這樣的時刻裏,現在的我還能顧及到那些飄渺虛無的準則嗎?
現在的我,是連自己也無法保護的女人,只能依靠這個男人生存的女人。那些東西對於我來說好像也不具備什麼價值。於是,我靜靜的看着那些菸草寂寞的燃燒成爲灰燼,彷彿我的青春,我的生命也有終止的那一天,我也開始感覺到蒼涼和悲哀。
我很想念以前生活過的地方,很想回家,忽然有很想哭的衝動。眼淚就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冷清風看着我哭,就一直看着,並不像一個紳士一樣借我一個肩膀,也不在一旁數落我,更沒有替我擦乾眼淚。他只是在一旁看着,很安靜的看着我,沒有多餘的話語,多餘的動作,一切都顯得乾淨和平靜。
客廳裏,只聽見我小聲唾棄的聲音,一切都非常安靜,安靜的可以聽見另一種聲音。這個時候,連心跳也顯得格外的寂寞,這樣的夜晚,房間裏的男女,並沒有多說過什麼,也沒有什麼和慾望相糾纏的事情,和小說中的一男一女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