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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寶珠才明白,鈴兒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什麼秦老太太對姑娘愛若珍寶,外祖母比祖母還親,什麼大表姑娘看重姑娘纔會屢屢請姑娘過府,還有什麼表公子看姑娘看得都呆了,一定是喜歡姑娘……凡此種種,原來都不過是爲了她自個兒的打算。
可惜啊,秦之渙連她都看不上,又怎麼會看上她的丫鬟?
衣衫不整被秦之渙押到寶珠面前的鈴兒,還妄圖哄騙她,說自己是無心的,想爲姑娘分憂……但寶珠那時終於聰明瞭些,鈴兒那些蹩腳的說詞,再也騙不了她了。
寶珠沒再理會鈴兒,抬腳便向外走。
這延福居她熟的不能再熟,秦老太太故去以後,刁氏便搬到了這裏,可以說,這裏是寶珠除了自己的臥房外最熟悉的地方。她在這裏站規矩端茶水,伺候刁氏用飯穿衣,天還沒亮就過來,頂着月色才能回去,這裏的格局,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裏。
寶珠腳步不停,出了延福居的西次間,再往東去,就到了明堂,秦老太太和葉老太太卻不在這裏,寶珠繼續向東,便到了秦老太太日常起居的臥房。
靠窗的羅漢牀上,秦老太太和葉老太太分坐炕桌兩邊,秦老太太在東邊上首,葉老太太居下,二人看似親熱地說着話,其實主要是秦老太太說,葉老太太不時回應一聲。
寶珠眼尖,一眼就瞧見了祖母臉上的些微不耐煩。
祖母是個暴烈性子,行事風風火火,最不愛屈居人下,如今面對秦老太太,她一個商家老婦人,即便是姻親,也不敢拿大,只得耐着性子虛與委蛇,說些在她看來一點無用的廢話,想必祖母心裏也不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