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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川懷抱着一個隨時可能毀天滅地的怪物,睡得很沉。 玻璃罐橫着放在他的胸口,隨着呼吸的頻率慢慢起伏,徐旦被哥哥的溫度和氣息包圍,鼻腔裏還能敏銳地捕捉到殘留的輕微羶味,他已經無法再忍受,一分鐘、一秒鐘都不行。 慾望快讓他爆炸,他甚至將消化智慧之主拋到了腦後,滿腦子只剩下一件事。 既然哥哥不讓他離開這個小小的玻璃罐—— 他閉上眼睛。 哥哥睡得太沉,夢境淺到幾乎無法定位,但徐旦繼承了智慧之主的全部力量,不費什麼功夫就進入了哥哥的夢裏。 智慧之主利用多重夢境來奴役g市市民,汲取知識的力量。 而徐旦利用夢境,只爲了和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類男性親密。 智慧之主殘留的污染大約已經無話可說,被慾望壓制之後老實本分,沒有力氣再爭奪控制權。徐旦帶着濃郁的愛戀落入哥哥的夢境裏,看到徐容川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書名是《世界的真相》。 看到徐旦來了,夢裏的徐容川招招手,讓他坐到自己身邊。徐旦欣然前往,貼着他坐下,伸手攬住他的腰,以人類形態將哥哥整個圈在懷裏。 他把頭靠在徐容川的肩頭,深深地吸氣,努力平息洶湧的愛慾,不讓自己看起來太冒失。 “這是什麼書?”徐旦心猿意馬,象徵性問了一句,手已經掀開黑色的背心,用細膩的掌心摩嚓着優美的線條,回味着現實裏哥哥雙頰泛紅的美味神色。 哥哥會像上一個夢境那樣,主動給他早安的親吻嗎? 夢裏的徐容川果然更加縱容他,沒有打斷他放肆的動作,目光從書本上離開,看向身邊俊美的小怪物。 兩人隔得極近,鼻尖對着鼻尖,只需再靠近幾厘米,徐旦就能貼上那張柔軟的嘴脣…… 但是哥哥這次沒有主動。 他只是合上書,抬起一隻手掌,蹭了蹭徐旦的臉頰,微微嘆息般地說:“徐旦,你被智慧之主污染成這樣,是因爲看到了世界的真相嗎?” 徐旦一愣。這是哥哥從g市回來之後一直在擔心的事情嗎? 他心裏軟成一汪潭水,手掌沿着充斥力量美感的腰腹往下,嘴脣碰了碰哥哥飽滿的耳垂,溫聲道:“是的,知識本身便是污染。” “抱歉,哥哥,我恐怕沒法兌現我的承諾,關於世界的真相……我希望你永遠都不知道。哪怕是在夢裏。” 徐容川仍由他擺動自己,那裏剛在現實世界中經歷過一次技術糟糕的工作,現在,在徐旦精湛又準確的摩嚓下,他很快給出了反饋。 兩人親密無間地窩在沙發裏,徐容川的話語間帶着略粗的呼吸聲,他攬住徐旦的腦袋,抓着他的髮尾,道:“如果知識等同於污染,那麼,是不是意味着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只要你仍記得那些真相,污染便一直存在,你永遠變不回最初的那個小怪物。” 徐旦的動作一頓,抬起頭看,看向哥哥的眼睛。 “你不喜歡這樣的我?” 徐容川搖頭:“不,徐旦,我之前從未做過誰的眷者,今後也不會。無論你變成這麼模樣,我都會喜歡你。我只是有些擔心。” 徐旦呆了兩秒,然後深深地吸一口氣,甜美地埋頭咬在了徐容川的脖頸間。 徐容川摸着他的後腦勺。 “不要讓我擔心。”他又說。 徐旦已經將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哪怕下一秒就要被爆炸,他仍然拿出一萬分的耐心,像是給洋蔥剝皮,慢慢的、一層一層…… “哥哥,神嗣與神嗣之間沒有吞噬一說,只有融合。每一次融合,我都將接受來自我同類的全部力量、思想、甚至信仰,無論我如何消化,它們都會在我身上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但是,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永遠都是徐旦,我保證。” 他低下頭,溫柔地親吻徐容川的肩頭。徐容川笑了一聲,夢境裏坦誠地望着那雙淡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道:“你看,吞掉智慧之主之後,你的情話水平也進步了。” 徐旦近乎虔誠地品嚐肩頭那一塊細膩的皮膚,肯定道:“不是情話,是真的。” 徐容川的手鬆開他的髮尾,轉過身來回抱住他:“除了世界的真相以外,還有一些事情是可以告訴我的。比如,你的身份,你的由來,你的尊名。” “杜若在g市告訴我,部分污染最嚴重的居民有了新的隱祕信仰,懷疑與你有關。是不是?” 說着,他握住徐旦。 徐旦眼前炸開炫麗的白光,倒抽了一口涼氣,哪怕知道這裏是夢境,也不敢相信哥哥會做這樣的舉動。 徐容川不僅做了,還做得非常認真,雖然現實裏和夢境裏都一樣的技術糟糕,但這並不妨礙徐旦激動到腦袋發暈。他覆蓋住徐容川的手背,腦子裏一片混亂。 徐容川還保持着冷靜,一邊動作,一邊又問:“那就一個一個來。徐旦,你的尊名叫什麼?”
明明是他進入哥哥的夢境,爲什麼,這裏像哥哥設給他的可怕陷阱?徐旦想着,一個名字已經到了嘴邊,又生生止住。 徐容川的動作也停了。 徐旦眼睛美麗又可憐,他把徐容川的手拉到嘴邊,祈求地吻了一下。 拷問的人是徐容川,他在此刻敗得一塌糊塗。 “虛妄。”他說。 “虛妄?” 徐旦點頭,重新把他的手牽回原來的位置:“哥哥,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愛你。求你,給我一點你的愛……” 徐容川微微一笑,他學得很快,徐旦剛纔教的,現在已經徹底掌握。徐旦靠着他的肩膀,額頭冒汗,呼吸越來越急,在哥哥的手裏像一尾離開了湖水的魚。 “爲什麼會是虛妄?聽上去和任何權柄都扯不上關係。” 徐旦貼着他的鎖骨,緩慢地說:“因爲……我是被放逐的神性另一面,沒有權柄。” 徐容川聽到這句話,空出一隻手來,勾起徐旦的下巴。兩人的視線交纏,徐容川貼着他的嘴脣說:“這樣也不錯,如果你沒有遭到放逐,我就沒有機會撿到你了吧?” 說着,他在徐旦滾燙的注視之下,低下頭,吻住那張嘴脣。 這已經徹底超過了徐旦的想象,他大睜着眼,就這樣毫無抵抗力地弄髒了徐容川的黑色背心。 接着,他摁住哥哥的後腦勺,惡狠狠地加深了吻。徐容川在夢裏還穿着現實中的那身居家服,很快就只剩下一件被弄髒的背心,他一直含笑看着徐旦,縱容又寵溺,甚至主動指引着他的動作。 兩人倒在沙發上,那本名爲《世界的真相》的書掉落在地毯。夢境構造出絕對的二人世界,徐容川在這裏赤誠地接受僞裝成人類的怪物之愛,汗珠爲完美的曲線蒙上一層光澤,讓徐旦聯想起某種聖潔的神性。 他好像又回到了剛剛誕生之際,以小小的怪物之身趴在哥哥身上,被香甜的味道誘惑,小心翼翼地含住那一點,哪怕什麼也沒能吸出來,他仍感到生來最濃烈的幸福,如同飛了幾個世紀的鳥終於找到落腳點。 “哥哥,其實,你纔不是我的眷者。”徐旦以絕對佔有的姿勢,貼上徐容川的臉頰,與他心跳相連。徐容川聽到這句話露出笑意,用汗溼的手握住徐旦纖細優美的脖子,指腹蹭着他急速跳動的頸動脈,聲音斷續:“怎麼?因爲我懲罰你……所以,要……開除我麼?” “不,”徐旦在他耳邊幸福又深情地說,“你不是我的眷者,你是我的神明大人。” 他覆住徐容川放在頸間的手:“不要鬆手,就這樣牽着我,一直到世界走向終結。” 徐容川的耳尖紅了,膝蓋跪不穩,低頭在徐旦肩頭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道:“我又不是……狗鏈。” 徐旦甜蜜地堵住他的嘴:“是,我是你的小狗。” 小狗將他翻了過來,夢境裏的客廳被築成了愛的巢穴。 …… 徐容川醒來,只覺得比睡之前更累了。他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