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行醉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文術去年一人喝到了最後,號稱千杯不倒。他反手攬住徐容川的肩膀,笑眯眯道:“再叫聲哥來聽聽?” 話音剛落,沈山蒼和徐旦兩道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文術身體微微一僵,咳嗽一聲,看了眼沈山蒼,又把手縮回去,打了個哈哈:“沒問題,我們四個人組個隊,把這個場子的人全放倒!” 說完,就拉住沈山蒼的手臂,一溜煙進了晚宴的人羣裏。徐容川看着那兩條蛇尾消失在人羣,還沒回過神來,自顧自地問:“他們怎麼都在尾巴上打了蝴蝶結啊?還一白一黑,是蛇人們的風俗嗎?” 徐旦笑:“嗯,哥哥說得對。” “而且山蒼不是我二倉的人嗎……爲什麼被文術搶走了??” 徐旦道:“沒關係,你還有我。” 正說着,有熟人端着酒杯走過來。t市負責人拿着分酒器,笑道:“徐隊,徐副隊,今年心知鎮的任務多虧兩位關照,我敬一杯。” 徐容川酒量尚可,說幾句客套話,喝了節?完整章節』,道:“徐隊還記得我呢,沒錯,我上個月剛進的三倉,昨天還給您送過資料。” “這個是酸梅汁,”他自己也喝了一口,“味道不錯,酸酸甜甜,食堂阿姨榨了好多。” 徐容川暈乎乎的,雖然沒想起來他名字,還是點頭:“謝謝。” 男人走了,徐容川靠着窗戶,低頭喝杯子裏的飲料。確實是酸梅汁,很好喝。 喝完,熱意依舊,甚至加倍上頭。 酸梅汁大概一點不解酒吧……他捏住眉根,看了一眼徐旦所在的方向,徐旦還被嚴嚴實實圍住,看樣子一時半會都脫不了身。 他不知今年的自己爲何醉得這麼快,只剩一絲靈感撐着清明,實在扛不住,搖晃着去旁邊的小房間裏休息。 正是氣氛最熱烈的時候,小房間裏只有他一個人。徐容川把領帶扯下來,脫掉西裝外套,解開好幾顆釦子,倒在沙發裏大口喘氣。 他額頭已經熱出一層薄汗,雙頰發紅,躺下的那一刻,頭靠上扶手只覺得天旋地轉。 ……怎麼會醉成這樣? 疑惑的念頭一閃而過。但這裏是他最熟悉的盤古,安全感讓他卸下了大部分警惕。 他聽着隔壁廳裏觥籌交錯的說話聲和笑聲,很快便意識模糊,靠在沙發裏半睡半醒。 不知過了多久。 有人進了小房間,站在他旁邊。 徐容川敏銳地捕捉到一道粗重而飢渴的呼吸聲,他想要睜開眼,眼皮像有千斤重,四肢也軟綿綿提不起力氣,甚至連歪一下頭都做不到。 不對勁……! 他抓住沙發上的罩布拉鏈,讓拉鍊的尖端刺進掌心,憑藉這點痛感勉強半睜開眼。 一片模糊的視線裏,他辨認出來人是剛纔給他遞酸梅汁的三倉後勤。 男人的目光像是有實質的東西,從徐容川敞開的衣領處開始,一寸寸摩擦着裹在西裝下的身體。那張清秀的臉龐上帶着瘋癲神色,黑色瞳孔裏透出詭異猩紅,彎下腰來,湊到徐容川的臉頰邊,深深地吸了一口。 “好甜……” 嘴脣張合,露出裏面紅色的舌頭,一隻手摸上已經解到胸前的扣子。徐容川用盡全力試圖將他推開,手卻只是軟綿綿地打到他的手背,被他握起來,從手背開始舔舐。
有……污染…… 潛入……盤古…… 徐容川想喊,一簾之隔就是熱鬧非凡的晚宴大廳,他卻半個字都發不出聲。被污染的男人狂熱地從手背舔到耳側,喉嚨發出不似人類的粗重音節,正傳入徐容川的耳膜。 “生孩子……” “繁衍後代……” “我們的孩子……” 你他媽的是男的!徐容川暴怒,抓住他的頭髮想把他扯開,他嘻嘻地笑起來,沉醉地嗅着徐容川的味道,另一隻手摸到了皮帶…… …… 晚宴大廳裏。 被衆人包圍的徐旦忽然收起笑容,抬頭看 向休息區。 身邊不知道哪個地區的負責人還在勸酒,徐旦面沉如水2『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把杯子往他手裏一放,將擋在身前的人全部推開,大步朝休息區走去。 衆人愣住,有人問:“徐副隊,你沒事吧?” 還有幾個怕他喝多了發酒瘋,不放心地跟上去:“要不我們帶你去休息下?” 徐旦沒理會他們,腳步已經由走變成跑。靠近休息區,他察覺到什麼,從身體裏躥出一段恐怖的觸手,炮彈般躥進了房間。 大廳裏一靜。 接着,離徐旦最近的人開始驚恐喊:“啊啊!!有異化物——!” 正在大喝特喝地隊長們全部站起身,看向騷動處。離得最近的文術雙目一痛,皺眉喊道:“所有人閉上眼睛!不要看!” 這裏都是經驗豐富的人士,立刻不問緣由閉上眼。文術蛇尾飛速遊曳,衝向徐旦的方向:“小旦,發生了什麼?冷靜一些,這裏還有……” 剛衝到休息區門口,文術停下步伐,驚訝地張開嘴。 徐旦表情肅殺,兩段觸手纏住休息區內一名穿着西裝的男同事,“嘭”的一聲,像是捏破氣球般,將他整個人捏爆—— 血肉飛濺,躺在沙發上的徐容川視野被鮮豔的紅色掩蓋。他呼吸粗重,想跟徐旦說不要衝動,留個活口,肉塊已經簌簌地落了他一身。 徐旦一步一步走進房間,看到哥哥獨屬於他的側頸之處,被不自量力的螻蟻留下了刺目的痕跡。他幾乎控制不住人類形態,淡琥珀色的眼睛瞬間變爲墨綠色,暴虐的殺意席捲整個大廳。 如果再來晚一步……他甚至不敢細想。 而就在這時。 四濺的血肉化爲紅色黑色的蠕蟲,在徐旦腳邊的地面上遊走出一行惡意滿滿的挑釁之語,甚至故意用了人類的語言。 血肉寫着: 【虛妄眷者的味道真不錯】 徐旦的瞳孔猛地收縮,周圍氣溫驟降,強大到恐怖的氣息籠罩衆人,殺意幾乎要凝成實體,有人甚至雙腿發軟,跌坐在了地上。 觸手抽向那段由血肉構成的文字,文字快速消失,沒有在房間裏留下任何痕跡。 “徐旦……”徐容川無聲吐出兩個字。 徐旦的觸手卷起沙發上的人,脫下外套,裹在哥哥身上,墨綠色瞳孔中幽深陌生,裏面充斥着近乎瘋狂的佔有慾和恐懼。他把徐容川緊緊摟在懷裏,兩條觸手一寸一寸確認懷裏人的身體,擦去宵小留下來的噁心氣息,然後從觸手的一端躥出細小的血管,扎進徐容川的手臂。 徐容川體內流出一段黑色的血液,被“血管”吸到徐旦身體裏。藥物帶來的無力感迅速褪去,他張張嘴,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 “徐旦,我沒事,冷靜。” 這句話沒有什麼說服力,因爲他的呼吸裏仍然帶着灼熱的溫度。 那杯酸梅汁裏不僅僅有藥,還有更不易察覺的、能侵入靈魂的神祕污染…… 他貼着徐旦的身體,聽到了身前人激烈的心跳,喉嚨飢渴地痙攣起來,額頭上蒙了一層細汗:“不行……先帶我回去。” 徐旦已經化爲半本體狀態,觸手將徐容川完全包裹,眨眼就消失在大廳裏,封鎖起二倉,將人小心地放進浴缸裏。 水龍頭被打開,徐容川痛苦地貼上浴缸壁,拿滾燙的臉蹭冰涼的瓷磚,用力蜷縮起身體。 他聽見徐旦脫衣服的聲音,片刻,有人邁進的浴缸,將他抱進懷裏。 “是……什麼污染?”徐容川沙啞地問。 徐旦聞着他身上殘留的氣息,沒有回答。 冰涼的手溫柔撫上徐容川的臉頰,徐旦親吻懷裏人的嘴角,聲音裏帶着濃濃殺意,輕聲道:“不用擔心,哥哥,我會殺了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