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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人不少,墨痕一句話音剛落,人已經驟然掠過碧綠的灌木叢,如一支被射出的羽箭,迫不及待的撲向敵人。
北冥淵只能無奈的嘆氣,不過幸好懷中沉甸甸的重量預示着軒轅鸞歌還在他身邊,這已經是最壞的結果當中最好的一種,他相信墨痕一個人脫身會更加容易,便連猶豫也未猶豫一秒,猛地解開房間後窗,抱着軒轅鸞歌,縱身躍下。
懷裏還抱着一個人,同時又沒有馬匹等可以代步的工具,饒是功夫高深如北冥淵,奔走了這麼久也難免會疲累,但他瞅準了方向,雖知道王太守可能還在府衙,但爲今之計,最好的也莫過於逃去府衙,至少柳清水還可能在那裏,便多了一線將軒轅鸞歌帶走的生機,光是他一人,那便是強弩之末,以血肉之軀,怎麼也不可能抵擋住漫天的羽箭。
軒轅鸞歌好像沉沉睡着了,這麼半天時間,即使北冥淵的動作還尚算得輕緩,但是若是尋常人睡着,這會兒也必然應該醒來了纔對,但是她卷而長的睫毛都始終沒有顫動一下,絲毫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叫北冥淵一顆心,一面小心着追殺的人,一面更爲她擔心不已。
擔心不已?
北冥淵穿過濃密的丹桂樹下,忽然想起這個詞,同時爲自己感受到一股莫名的驚嚇。
他與軒轅鸞歌,真像是上輩子欠了彼此的人,這輩子纔在沒有愛的前提下這邊莫名的牽扯,久久也找不到頭緒,更不要說能夠乾淨利落的隨着對方去,從此天涯無關。
心慌意亂的時候恰逢埋伏在路邊的人猛地流竄出來,彷彿是一開始便算準了北冥淵會經過這裏,居然恰好擋在路中間,一行人,黑森森的夜行衣,對着銀白的慘淡的月光,說不出的滲人。
原本北冥淵完全可以在這個時候丟下軒轅鸞歌自己走掉了,畢竟他從來未覺察到自己在軒轅鸞歌身上留下的一丁點愛意,但是此時此刻,兵戈相向的時候、命垂一線的時候,臂彎裏的軀殼卻好像粘在他身上似的,即便他產生過拋下鸞歌的想法,也根本沒辦法將她從自己的臂彎裏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