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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書夜幡然回神，不經意間撞入齊凌那戲謔的眼神，連忙斂了斂心神，走上前拿起一旁的藥草，手勢生疏地給他敷藥。齊凌也算配合，微微眯着眼，敞着衣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沐書夜忽然有些恍惚。當年，她待在邊關時，也曾這麼給葉勳瀾敷過藥，如今想來，那樣的時光竟也多了幾分鮮血血腥的味道。她對葉勳瀾所有的旖旎情思，在將軍府的血流成河裏，早已灰飛煙滅。
此生，最大的目的，便是要讓葉勳瀾嘗一嘗那錐心之痛，失去他所擁有的一切，然後血債血償！
這麼想着，似乎手下的力道也加重了些許，只聽嘶的一聲，齊凌近乎咬牙切齒的聲音就響在了耳畔，“沐四小姐，還請你專心一點。你這藥草，可是很疼的，多來幾次，我可受不住。”
沐書夜下意識就要說抱歉，可在看到齊凌緊蹙的劍眉時，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手下再一用力，卻見那劍眉揪得更緊了，趕在他發怒之前，將其他的藥草敷在了他的傷口上。
齊凌難得的沒有發怒，眯着眼睛靜靜地看着她的動作，半晌後才道：“說吧，你想要問什麼？”
沐書夜的動作頓了頓，垂下眼瞼，淡淡道：“我想知道，剛纔殿下所說的，皇上五次遇襲，是否真的是定國將軍舊部所爲。”
齊凌聞言，眸光頓時變得深邃而犀利，如針般釘在她的臉上，似乎想要看穿她的內心想法。不過，沐書夜掩飾得太好，他沒搜尋到什麼信息，倒也別過臉，略帶嘲諷，“真是看不出來，你居然會如此關心定國將軍的事兒。”
“不，臣女只是關心皇上龍體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