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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班級,最多的不是李嵐這種有主意能帶頭的,也不是於舟這樣無話語權仍不願被綁架意願的,而是隨大流、跟着組織走的“合羣”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和李嵐一樣單純不諳世事,不知道聯名上書會造成怎樣嚴重的後果,但他們還是簽了字。
一是爲了合羣,在這個集體中始終保持一樣的前進方向;二是不在乎,這個年紀的孩子,說到底以自我爲中心的多,老師的感受不會被他們考慮在內。哪怕今天鬱清棠因爲這件事真的辭職,多年以後想起來也不過感慨一聲年少時的衝動,最多生出那麼一二分微不足道的後悔,舉杯飲畢,日子照過,鬱清棠這段插曲會湮沒在時間的長河裏,沒有任何影響。
這就是現實。
別說未成年人,就算是成年人,大部分也是自私自利的,當事情牽涉自身,就會漠視別人的利益,爲自己開脫。
另外一部分人是始終保持沉默的,對他們來說,老師換不換無所謂,我只管學我的,我不簽名,但我也不反對,隨你們便。
鬱清棠這番話一出,沉默的依舊一言不發,而活躍的想合羣的以及湊熱鬧的都看向帶頭的班委們,想讓他們拿主意,爲首的就是李嵐。
而李嵐從上課開始,就沒有抬起過頭。
鬱清棠見底下半天沒有反應,她將半截粉筆丟進粉筆盒裏,拍了拍手,採取了最簡單方便的做法:“既然如此,投票吧。”
鬱清棠補充道:“不記名,在紙條上寫去或留,五分鐘後,李嵐把票收上來。”
教室裏陸續響起紙張從筆記本扯下的“嘶拉”聲,筆尖落在紙上走過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