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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第二天和我道了歉,很後悔的樣子。”寧染垂眼,將額頭抵在祁昀的頸窩上。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把這件事說出,好像自己揪着不放一般。
“我並不是因爲他打了我而埋怨,”寧染壓低聲音,眼皮發熱,但是並沒有淚水流出來。
她似乎真的變得堅強了一點,所以沒有哭,所以能夠摒棄羞恥心將自己心中積攢着的話說出,“但是爲什麼,他在我成年之後,能忘掉打我的事,信誓旦旦地和別人說自己從來不打小孩呢?”
這纔是寧染真正無措的所在。
巴掌落下之後,唯有臉上變得疼痛紅腫的人無法忘記,揮動巴掌的人卻早已遺忘。
初中的寧染第二天上學和同學說因爲自己感冒了臉才發腫的。周圍的女同學似乎沒有家長會打人,被打了之後她覺得十分羞恥。
父親在寧染大學的時候和公司裏年輕的同事討論教育,說着絕對不能打小孩子,會對小孩的自尊心造成傷害,說他一直都是那樣做的。嚴厲但是有尺度。
那是幾位好友聚會的飯桌上,滾燙的火鍋在圓桌中心煮沸,寧染露出詫異的神色。
她和父親對視,在對方眼中看到坦誠的透徹。
他是真的忘記了這件事,並不是在飯桌上的吹噓,而是因爲他自己就是這樣認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