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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善聽了,立刻就知道什麼事。忙讓人將賈珍請進來,不成想賈敬夫人崔氏也來了。
崔氏乃是前任翰林院掌院學士之女,書香門第出身,最是守禮,若非迫在眉睫,斷不會直接拜訪叔父,而是先去拜訪賈母。
賈代善的小書房時常是議事所用,向來不留端茶遞水、研墨裁紙的丫鬟,見崔氏來了,賈代善略使一個眼神,兩個長隨就出去了,遠遠的守在小書房兩頭,不讓人靠近。
因爲崔氏是侄兒媳婦,雖然侄孫賈珍也來了,賈璉也在小書房,賈代善也沒關書房門。而是問:“侄兒媳婦此來,是否爲了敬兒?”
崔氏一聽,眼圈兒就紅了,因賈敏的好日子在即,崔氏強忍了眼淚道:“如今敏妹妹的好事將近,侄媳婦原不該來打擾叔父,只是前兒侄媳婦接到這個,侄媳婦擔心我們老爺安危,又沒別的人商議,只能求叔父了。”說着,遞上一封信。
賈代善接過,展信看了,是賈敬的字跡,亦是一些家常問候之語,看起來並無異常。當然,賈代善對於山東那邊的消息亦有了解渠道,知道此行有兇險,賈敬一行似乎遇到些麻煩,但是賈敬是個穩妥人,斷不會將這些告訴妻兒。
於是賈代善道:“這不是敬兒說他一切安好,讓侄媳婦放心麼,侄媳婦爲何如此憂心?”
崔氏悽然一笑道:“叔父不知,我與我們老爺成親近二十年,日常相處自然有一些只有我們夫妻才知道的事。因爲我們老爺名曰一個‘敬’字,因而我和老爺通信,書信上必然去嵌上一個‘賓’字,可是侄兒媳婦一連收到三封老爺寄回的家書,通篇無一‘賓’字。若非侄媳婦實在擔心得很了,也不敢這個節骨眼兒上求到叔父跟前。”說着崔氏又是眼圈兒一紅,臉上溢出來的擔心做不得假。
賈璉聽到這裏,簡直無言以對。這就是翰林學士家的小姐嫁給進士的調調,人家平日寫家書,也是玩的文雅游戲。爲什麼書信裏面嵌‘賓’字,自然是取相敬如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