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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代善見了如此情形,心中默默感嘆了一下一樣米養百樣人,人和人的見識差距就是那樣明顯。先時榮國府岌岌可危,這些人渾然不覺;現在渡過難關了,倒怕賈璉在公堂闖禍。眼界有限的人,是看不見真正的大風大險的。
因今日案子審了一整日,賈代善沒去榮禧堂,早早的回了梨香院歇息。賈璉是做晚輩的,回房換了衣裳依舊到榮禧堂昏定。也不過是請安之後就回了梨香院。
賈璉洗漱之後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既然已經抓出了戴權,朝廷必然會增強防範,朝廷的危機倒是暫時解除了。可是榮國府呢?祖父爲何早早要將自己立起來?
次日一早,賈璉在梨香院賈代善的屋子外行了個禮,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榮禧堂請安,而是先去找了覃越。
覃越見賈璉這麼早來找自己,頗感意外:“二公子,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了?可是國公爺有什麼吩咐?”
賈璉搖搖頭,進屋之後見屋裏沒有旁人,才問:“覃先生,你這幾年都在外面,見多識廣,可曾聽過哪裏有妙手回春的名醫?”
覃越一愣,滿臉肅然的道:“聽是聽說過,就是有幾分真本事卻不得而知了。若是二公子有需要,屬下這就放消息出去再讓人打聽打聽。二公子,國公爺他?”
榮國府衆人日日見到賈代善,反倒不容易瞧出賈代善的變化,覃越曾離開五年,久不見一個人,一眼便能看出賈代善比之五年前已大不相同。賈代善這幾年,老了極多,雖然看上去依舊是精神抖擻的樣子,但衰老速度頗出覃越意料之外。只是覃越是做下屬的,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就先謝過覃先生了,祖父很好,也許只是我多慮了。”賈璉向覃越道了謝,纔回榮禧堂請安。
賈璉也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多慮,但他總感覺不是。如果賈代善現在身體還好,他爲何急急的將自己立起來?自己才十一歲,賈代善告訴自己不能婦人之仁,還將他手上的力量全都傳給了自己,對衛九說自己的話就是他的話;前不久,賈代善在榮禧堂敲打了榮國府衆人,也留下長幼有序的話;昨日又讓自己在三司會審上出頭。這一連串的動作,既像是交代遺言,又像是培養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