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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侄倆的日子平淡而溫馨,喫飯、學習、睡覺,日子過得單調,卻別有一番滋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健康地像城市裏保溫杯泡枸杞,每天早晨打太極的老年人。
程毓沒提過手術的錢來自於何,周宏遠更不會主動去問。程毓是不想提,不願提,他從來一開始收養周宏遠就不是爲了周宏遠有天能對他銘感五內,更何況事情已經解決了,此時就更沒必要提了。周宏遠則是開不了口,他無數次想問一問程毓,手術到底花了多少錢,這錢又到底從何而來,可他知道,問也是白問,問也只是徒勞,他欠程毓的太多,是怎麼都還不清的。
正如同周宏遠不願將學校裏遭受霸凌的事情告訴程毓一樣,程毓也絕不願用錢的事情平添周宏遠的心煩。他們中間隔了十年的距離,若是三年一代溝,他倆隔得就是馬裏亞納海溝。歲月割斷了他們交心的可能,饒是日日相伴,喫睡都在一起,很多時候,卻仍是兩不相知。
李銳來找過程毓一次,兩個人反常地沒待在家裏,只說要一起出門逛逛,便做賊似得走了。
兩個人都窮,被周宏遠的後期護理費用掏光了錢包,此時再拿不出錢來“尋歡作樂”,便也沒走遠,灰溜溜地爬上天台待了會兒。
李銳蹲在地上,手中刁了跟煙,吸了一口,問,“你不去北京也不讀研了,那趙菲怎麼辦?”
程毓滯了一下,從李銳手裏把煙搶過來,吸了兩口,有些嗆,他強撐着不咳嗽出來,迎着風把這半根菸抽完了。
程毓跟趙菲一進大學就認識了,彼時,兩個人都在圖書館裏做兼職,程毓脾氣好,性格佳,人又長得好看,一米八的個子杵那兒,最是搶眼不過,圖書館裏的活兒多而雜,程毓沒少幫了趙菲,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