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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萊週末來到家裏的時候,周宏遠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程毓那時正在臥室裏,聽了敲門聲,便急匆匆地趿着拖鞋一路小跑到了門口,打開門的瞬間,有些難爲情的摸摸自己的頭髮,臉上暈了層紅。
程毓連忙讓魏萊進屋,看到魏萊還帶了一袋兒香蕉後,忙不迭地接過去,放在櫃子上,又頗爲客套的說,“以後再來,不用帶東西了。”
周宏遠的目光順着程毓的聲音落在那袋香蕉上,暗自嗤笑了一聲,只有袋香蕉,何況程毓和自己壓根不喜歡喫香蕉,頭一次進門兒,這人還真是小氣得緊。
周宏遠本就視魏萊如洪水猛獸,此時更是有意挑錯,是以左看做不順眼,右看右不順眼,心中厭煩得緊,卻偏要坐在椅子上,看他的叔叔如何與人你儂我儂。
程毓和魏萊兩個人皆站在餐桌前,相處幾個月,這是他倆第一次在家中相見,這不僅是約會,更不僅是簡單的喫一頓午飯,更是對彼此的一種認可,對關係的進一步確定。想到這裏,兩個人一時間都有些緊張,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皆是一笑。
周宏遠只覺得這笑聲刺耳異常,他應該離開的,他應該回屋去的,他的衣食父母,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唯一親人,他的情之所繫,此時正在與人互通終身大事,他沒理由留在這裏當電燈泡的。
周宏遠的身體顫抖了幾下,隨後不動聲色地將紙筆書本收了起來,站起身,掃了魏萊一眼,一具過分單薄的身體裹在不算合身的藍色羽絨服裏,寡淡的五官顯得平平無奇,毫不出衆的氣質讓她站在人堆裏都分辨不出。周宏遠惡劣地暗自對魏萊評頭論足,只覺得此時與程毓站在一起的這個女人,像極了精緻的西餐廳裏擺放的那碗清湯掛麪,說不出的怪異。
程毓推了推周宏遠,說,“宏遠,快叫阿姨啊,這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魏阿姨。”
周宏遠只是皺了皺眉頭,卻不說話,也不叫人,他垂着頭,無精打采的樣子,空洞的眼神對着瓷磚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