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日以後,程毓不鹹不淡地與周宏遠相處着,有時,看着周宏遠在自己身旁撒嬌賣癡,又或是胡言亂語,他甚至恍若隔世。舊時光總在歲月中褪色,無論是那些溫馨的還是痛苦的,程毓都已不願去想太多,再多的撕扯,無論是哪個方向,都必然只有透徹心扉一種結局,而現在的他,只想做個得過且過的鴕鳥。
周宏遠亦不敢想太多,與程毓在一起的日子是他強求來的,每一天都是賺到了,又怎敢奢求太多。
程毓再沒有說過什麼令周宏遠難堪的話。他本就不是個尖銳犀利的人,更何況若對手是周宏遠,那麼他最多也只能落下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局。他早已明白了這些,更不必拿尖銳的棱角同時刺穿兩個人的心了。
周宏遠太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之前是爲着名利事業蠅營狗苟、後來則是爲了程毓,每週往返與北京與J城間。八月末的時候,北京下了場大雨,天氣驟涼,寫字樓裏的空調卻還沒關,周宏遠體質雖然不錯,卻因着這些日子以來的心力交瘁,免疫力下降,發起了高燒。越是平時不生病的人,乍一得病便更是難耐,他斷斷續續地燒着,一場病從週二拖到了週五,三四天都沒見好。生了病,周宏遠本不想開夜車趕回J城,可自打這個夏天以來,他就辭了家裏的小時工,此時生了病,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他不免想起了少年時代程毓在身邊噓寒問暖的樣子,心裏的那股委屈勁兒怎麼都壓不下去。可這一刻他突然好想念程毓,片刻都不願耽擱。
周宏遠是個行動派,當即拿了車鑰匙下車庫,直奔J城而去。
到程毓家門口的時候,周宏遠的腦子已經昏成了一鍋漿糊。他虛虛地靠在牆上,“噠噠噠”敲着門。
程毓早就摸準了他每週五都會回來,聽着聲了便趿着拖鞋一路小跑過來開門,卻看到周宏遠整個靠在牆上,沾了一身白灰仍是不知,臉上還泛着不正常的紅。
程毓剎那便覺出周宏遠不對勁兒來了,他咬了咬嘴脣,問,“怎麼回事兒?”
周宏遠平日裏雖愛極了與程毓撒嬌,遇上事兒了卻是個要強的性子,他只擺擺頭,正了正身子,刻意拿出一副精神頭滿滿的樣子應對程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