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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地檢查完各個部件,老魚與他的朋友小心從支架上拆下望遠鏡,將它分成幾個方便運輸的部件,再用泡沫紙包裹,一一帶下了樓。
眼看望遠鏡就要被帶走,割捨的痛楚後知後覺湧現。彷彿他們帶走的不是望遠鏡,而是附在我的肉裏,連着血脈,與痛覺神經深深纏在一起的某種寄生物——容忍它,它像個累贅,對我絕無益處;去掉它,腐瘡總會痊癒,只是要經受非人的痛楚。
“等等!”我叫住老魚,驅動輪椅到他身旁,緩緩抬手,隔着泡沫紙,最後一次撫摸我的星特朗,“它就交給你了,好好對它。”
老魚笑了:“你怎麼跟嫁女兒一樣,知道啦,我會好好待它的。”
我將他們送到樓下,待他們的車駛出小區,徹底看不到了,我在門廊下又發了會兒呆,直到臉都凍麻了,這才轉身進門。
客廳裏空出一塊,怪不適應的。但就目前我的財政狀況來說,也只能先空着了。
進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眉心一蹙,往對面樓看了眼,什麼都看不出。
總覺得剛剛有人在往這邊看……
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只以爲自己多心,我拿着水杯往客廳而去,並沒有將這一插曲放在心上。
我本以爲賀微舟說要約我,大概率只是說說,沒想到他是行動派,寒假裏就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