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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兩手緩緩握到一起,十指不停抓撓。宋從安抓過黃小姑手輕輕搓揉着,這人的手指只要生過凍瘡就每年都會起,而最難熬的要數起過凍瘡之後的春日,那是癢得抓心撓肺,雖說她幫黃小姑治了一個多月的手,可現下她十隻手指凍瘡還是爛得像胡蜂窩一般。
“我原以爲只要阿弟長大與我成親就會好一些,可八歲那年,隔壁家三嬸偷偷告訴我,阿婆已跟人牙子談好了價要將我賣了去做妓子,我聽了是一刻都不敢耽擱,當天夜裏就偷跑了,可阿婆竟帶了人牙子來抓我,我跑到渡口實在無路走就跳了江,還好我命大才遇見了啞婆婆。”
黃小姑邊說邊哭,可憐得厲害。
“小姑兒放心,安姐姐是不會把你賣了的,但你若同我們一道……”
“我知道安姐姐和明哥哥不是普通人,先前有當差衙役拿明哥哥的畫像來問話。”
“你是說先前已有人拿子明畫像來鎮裏問話了?”
黃小姑點頭:“我雖看不懂畫像上寫得什麼,但上面畫得就是明哥哥,不過要胖上許多。”
“那……”
黃小姑總算破涕爲笑:“那天安姐姐帶明哥哥去縣裏瞧病去了,村裏的人都下了地,只剩咱們家有人,又逢天降大雨,那衙役見婆婆不會說話又來問我,我不知他們要做什麼留了個心眼,也只說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