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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海郡在藥物的作用下睡去,又在藥物的作用下醒來。與在審訊室時相比,她平靜得近乎死氣沉沉,好像終於從一場冗長的大夢裏回到現實。
病房外駐守着南甫市的特警,花崇站在病牀對面,俯視着這個親手擰斷獨子脖子的女人,不禁想起6月時,在謙城偵破的那起案子。
父母給與孩子的情感相似,卻又千奇百怪。有人會在患上絕症時,爲兒子殺死兩個無辜的人,也有人在富足的生活中,心狠手辣結束兒子的性命。俗話說人性不可推敲,每當你覺得人性是什麼樣子時,它都展現給你讓你無法想象的一面。
警方掌握的證據已經能夠給梁海郡定罪,但花崇仍想讓梁海郡親口承認所犯下的罪行——不僅是最近這兩樁,還有當年那兩樁。
寧秋徐失蹤,蘇君出國後就再未回來,理論上講,他們有可能活着。可實際上,他們不可能還活着。
“我剛纔做了一個夢。”梁海郡緩慢地開口。病房的白光打在她眼睛裏,沉澱下一片灰白色。
她的聲音那樣寧靜,彷彿過去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場夢,夢醒來,她不再是海郡集團的董事長,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五旬婦人。
“我夢見寧姐姐了。”梁海郡眯縫着眼,脣角竟是勾起一絲笑,“她還是那麼漂亮、優雅。我學了她那麼久,也學不到她一半的美。真不公平啊。”
花崇說:“你叫她寧姐姐?”
“嗯。”梁海郡以拉家常的口吻道:“寧姐姐,是她讓我這麼叫她。我在圖書館遇見她,我英語發音不標準,她糾正我,給我講語法,帶我去食堂喫飯,還給我買衣服。她……她像個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