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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礁面上也是一片震驚。不過比起妹妹,他顯然知道得更多些。他在海棠耳邊低聲說:“這位便是陶嶽陶大人,我見過他幾面,他家裏的護衛都是這個打扮……”
海棠並不意外。和談使團前天抵達了高臺所,消息昨天傳到了肅州。若是和談主使陶嶽陶大人有心要來見舊友,身體又能撐得住,昨天一大早便騎馬出發,一天時間足夠他趕到肅州城了。如果他是前天就出發,路上還能走得更從容些。
海家人打算坐車前往高臺所,一來是爲了隱祕,不讓和談使團中的孫閣老心腹發現謝文載等人的身份,二來也是因爲謝、曹、陸三人都是文弱書生,撐不住長途騎馬的辛苦。沒想到他們這位京城故交陶南山,同樣是讀書人,身板卻比他們要結實得多了。這一路快馬奔馳下來,風塵僕僕的,他看起來居然還挺精神,並未露出明顯的疲態?
謝文載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會在肅州城見到闊別多年的故友。他只是怔怔看着陶嶽,眼內隱有水光,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是曹耕雲首先回過了神,快走兩步上前抱住了陶嶽:“陶南山!南山兄!沒想到你會來。三十一年了,這些年你可安好?”他話裏猶帶哭音,倒是把謝文載與陸栢年也驚醒過來。後者也上前行了一禮:“陶兄,多年不見了,你不是剛到高臺所麼?我們正要去尋你,你怎麼自個兒過來了?”
陶嶽微微一笑,一手拉過曹耕雲,一手拉住陸栢年,抬頭看向謝文載:“我早知道你們在肅州,一直等着你們給我來信呢。沒想到,何煥元收到信了,範會之也收到信了,就連從蜀中調任長安的莊士同也收到了你們的書信,反倒是我那兒一點動靜都沒有。若非我與何煥元他們一直有聯繫,還不知道你們已經離開了瓜州,重新在肅州安頓下來。謝道之,你這是打算要與我絕交麼?”
謝文載面露窘色,紅着臉低頭道:“是我錯了,南山兄莫怪。”
陶嶽的神色這才稍稍緩和了幾分:“我並不知道你們打算前往高臺所,心裏想着,既然爭取到了和談的差使,就無論如何都要見你們一面,問個清楚明白!我到了高臺所,剛剛安頓下來,就尋了個藉口,到肅州城轉轉。既然現在見到了你們,我就安心了。今日城門關閉之前,我就會離開,儘快趕回高臺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