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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玉琪面露冷笑,心想你根本不知道金家爲了金善的才名,收買了多少人在城中吹風呢,說出來只會顯得你愚蠢。她原是個厚道人,就不做這種戳人心窩子的事了。
彭玉琪不戳人心窩子,唐蕙自然不知真相,只覺得前者說話可惡,忍不住恨恨地瞪着她。
海棠瞟了她幾眼,低頭看着那幾頁詩,淡淡地說:“雖然金公子是少年才子,但他現在纔多大年紀?十四五歲,還是十五六歲?三年前他不過是十二三歲的少年,能考中童生,確實很不錯了,沒過院試關也是正常的。他當時年紀這麼小,考官愛惜他人才,稍稍壓着他些,也是一番好意,不希望他驕傲自滿,盼着他能再用心多讀幾年書,厚積薄發。”
說到這裏,她抬頭看了唐蕙一眼。她故意用唐蕙用過的詞,就是要讓對方無法反駁:“古往今來,十二三歲的神童,也沒幾個人能考中秀才的,這真的不算什麼。一次落榜,大不了過後再下幾回場就是了。可我看金公子的詩,似乎對這件事十分在意呢。古人用閨怨來感嘆自己的懷才不遇,金公子也是借閨怨來感嘆自己舉業不順嗎?他是不是太容易放棄了?況且,他這幾年也沒有再下場。若是因爲三年前沒過院試,就失了心氣,不肯再考,那可不符合將門子弟堅韌不拔的風格。”
唐蕙漲紅了臉,很想反駁,卻又沒法反駁。金善三年前院試失利後,確實就沒再下過場了。金家對親友們說,他年紀還小,多讀幾年書,等年紀大些再去院試也不遲。親友們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但金善詩中確實多有閨怨,難不成……真的在爲當年的院試不第而難過?唐蕙也是將門女兒,自然知道這樣的心性是不好的,可她又不能說,金善不是在借詩抒發自己對科舉不順的怨言,而是純粹的閨怨……
最終她只能避重就輕地回答:“他並沒有失了心氣,這不是打算今年下場再試了麼?我相信,以他的才華,必定能蟾宮折桂的!”
海棠心中暗歎,唐家請的教養嬤嬤有點水平,不是一般的大路貨。雖說她們沒把唐蕙教養成真正的端莊閨秀,但至少她說話的水平還是可以的,很懂得迴避己方的弱點。
海棠便道:“若金公子今年真要下場參加院試,院試是要寫試帖詩的,但願他別再寫閨怨了,叫考官看了不喜。說實話,他這四首寫得最好的詩,幾乎全是閨怨,不是寫閨怨的也有閨閣氣息,脂粉味太濃了,沒有西北男兒豁達闊朗的氣度,也沒有中原文人清高自得的氣質。就算是在京城或江南,這樣的文風也是不討考官歡心的,更何況這裏是尚武的長安?”
唐蕙聞言,忍不住定睛多看了海棠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