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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懷寧睡到半夜又一次醒來。
腳下的熱水袋還有餘溫,炭盆裏的火燒得旺,被子裏不冷,葉懷寧甚至渾身發熱,心跳得很快,他蜷縮起身體,閉起眼,試圖強迫自己再次入眠。
發情期總是難熬的,尤其沒有腺體以後,抑制劑能安慰身體裏的渴望,但心理上的空虛,只能靠自己扛過去。
其實過去三年大部分時候,他發情期也是靠抑制劑度過,他和季饒的時間很少同步,他的Alpha存在的意義,從來就約等於無。
在這件事情上,葉懷寧並不想再提後悔那兩個字,選擇是他自己做的,他也曾經得到過短暫的歡愉,無謂一直陷在後悔中,怨天尤人、自怨自艾從來不是他的個性。
輾轉反側,始終難以成眠。
季饒睡得不沉,聽到隔壁房的動靜,很快就醒了。
老舊寺廟的房間隔音很差,牀鋪也是木板牀,隔壁房一個翻身這邊都能聽得清楚,更別提葉懷寧翻來覆去,像是失眠了。
他知道葉懷寧是發情期到了,抑制劑有用,但也沒那麼有用,以前這種時候他在外地拍戲,半夜總得和葉懷寧通幾回電話,要哄着葉懷寧他才能睡着,葉懷寧一直很黏他,他知道,但那是以前。
發情期沒那麼好熬,有Alpha的安慰會好很多,但現在他去敲隔壁房間的門,只怕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