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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錐形的死亡區域從王者的頭部一直延伸至牆壁上的通道入口。“現在我知道爲什麼沒有蛇能夠逃脫了,它們根本無法做到。”困擾他在制定計劃時的最後一道難題也迎刃而解。
“憑藉其力量,即便是四級以上的蛇類,也應該能被它壓制。它是否是因爲擔心它們可能逃脫,所以立刻將它們吞噬掉?”王者散發的壓力迫使蛇羣留在原地,而它的每一次呼吸則封鎖了它們唯一的出路。
“真正的問題是:我能否活着到達那個洞口?”如果諾亞從距離通道最近的地方進入死亡區域,這段距離大約有一百米。以他的速度和王者呼吸的速度,他需要在兩到三次呼吸中存活下來。
“我已經別無選擇,首先我要恢復我的精神能量,然後再闖進去。”體內“元氣”對他來說不成問題,因爲他已經完成了第六個修煉週期,而且這裏的“元氣”濃度是整個山谷中最高的。然而,在穿越蛇羣的那一段路程中,他消耗了大量的精神能量,所以在跨越最後一道難關前,他必須補充這部分能量。
“幸運的是,只要給出命令,阿西婭就能自動行動,直到我沒有足夠的‘元氣’來支持它的動作爲止。”血契法術的一大優點在於,使用者只需花費少量精神能量進行指揮,之後血契夥伴就會按照指令自行行動。這意味着除了初始消耗以及分享感知帶來的壓力外,精神能量的消耗極低。在這個“元氣”如此密集的地方,只要有少量的精神能量,血契夥伴幾乎可以永續行動。
當然,這也得益於諾亞的身體滋養技巧,無需冥想就能自主吸收“元氣”。諾亞選擇在蛇羣中休息。他安然入睡,阿西婭則安靜地在空曠錐形區域邊緣活動着。儘管王者的壓力依然存在,但在諾亞的精神領域內,“水位”還是逐漸上升,直至佔據了一半。
當諾亞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蛇身纏繞在一起的畫面。“生死存亡,全在這最後一百米的距離。”阿西婭悄悄移動到蛇羣邊緣,儘可能靠近洞口的位置。
諾亞摒棄了所有雜念,只專注於向前推進,並忍受襲來的痛苦。他盯着王者的頭部,等待最佳的時機——在它呼出氣息的那一刻衝刺而出。當氣息砸向牆壁並消散時,諾亞全力疾衝向洞口。
蛇羣中的蛇們目睹了一條黑蛇在死亡區域內朝着他們早已放棄的希望飛速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