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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閉上眼睛,集中精力於精神能量所要傳達的含義時,腦海中便浮現出一片覆蓋在海洋之上的黑色湖泊。
“強烈的感情,強烈的感情。”
最初,他以爲可以利用自己對巴爾萬家族的復仇情緒來強化自己的意志力,儘管效果比第一次提煉時要好,但仍未達到諾亞的標準。
“看來那些情感還不夠無私,無法達到伊沃的水平。他爲了達成目標不惜犧牲自我,而我卻希望在殺死里斯之後仍然安然無恙。畢竟,我的安好是莉莉的願望之一。”
諾亞在內心深處尋找更強大的情感,最終只發現一種力量超越了他對父親的憤怒——那就是他的雄心壯志。
“不知我的野心是否奏效。”
他專注起來,回想起自己在測試本性時首次仰望璀璨星空時的感受。他想起了自己耗費大量心血學習的強大攻擊,在面對英雄階別的魔獸數獸時卻完全無效。他想起了山谷之王,僅憑其呼吸就能爲整個族羣封鎖出口。他想起了凱文,毫不在乎地以肉體之力抵擋水系法師的法術。最後,他回憶起了標誌着自己踏上修煉之旅的那個事件:一頭曾在奇幻書籍中見過的巨龍,噴吐出一支火焰長矛向他襲來。
當看到火焰自行凝聚成穿透攻擊時,他驚歎不已。接着,一位看似毫無特殊品質的老者從容地出現在空中,單手擋下了那支火焰長矛。托馬斯·巴爾萬,他在新生活中辨識出的第一個修煉者,正是他心目中神一般的形象。
“那一刻,我的雄心誕生了。”
諾亞並未察覺到,隨着回顧這些記憶,他的雙眼開始閃耀光芒,透過緊閉的眼瞼散發出微弱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