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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陶淮南又覺得不是狗了。聽着應該是白天搶他牛奶那個小孩。
小孩兒也不說話,側着臉貼在炕上抽搐着,牙齒打顫成這樣估計也說不成話。
家裏就一套被褥,還是老家叔叔給拿的,現在陶淮南蓋着,陶曉東脫了身上軍大衣扔在髒孩兒身上蓋着。
“今晚你就睡這兒吧。”陶曉東扔下一句。
那小孩兒也不吭聲,沒個話,只有磕牙的喀喀嗒嗒。
陶曉東出去守夜,磕牙的聲兒喀嗒了能有一個小時。陶淮南一直睜着眼躺在炕的另一頭聽他喀嗒,頻率越來越慢,後來沒聲了,睡着了。
陶淮南這才悄麼聲地翻了個身,他膽子太小了,和一個完全陌生而且白天還搶了他牛奶的小孩兒共處一室,動都不敢動。
翻身背對着,陶淮南往上扯了扯貼着身蓋的小毛毯,把臉藏進去半截。
到底還是皮實,那小孩兒光着屁股凍了一天竟然也沒凍出個好歹來。陶曉東把陶淮南的那套髒衣服讓他穿了,也沒聽他有句話,說不出個“謝”來。陶曉東喂陶淮南喫粥的時候給他也盛了一碗,用的裝菜的二大碗,他抬頭看了看陶曉東,伸手接了,去一邊直接用碗禿嚕着喝。
陶曉東吹了吹勺裏的粥,隨口一問:“你爸總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