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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淮南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心裏有點慌。
很多話在他們之間都不用說,不需要一字一句去解釋。陶淮南一聲“我聾了”說出來,接下來的所有就連提都不用提,沒必要了。所有事情遲騁都能串起來,能瞬間在腦子裏形成一條明晰的線。
遲騁在沉默的那段時間都想什麼了,陶淮南不知道。但遲騁現在一定比之前更恨他,這是一定的。
遲騁都想什麼了,其實他並沒有想很多東西。
在沉默中他腦子裏就只有一個畫面,就是那年陶淮南哭着抱他,尖叫着大喊說“小哥我害怕”。車在街上沒有目的地繞圈的時候,遲騁腦子裏一遍一遍循環着想那時的陶淮南。
那會兒他比現在瘦,抱在懷裏就一把骨頭。
他摟着自己的脖子崩潰着哭。
小哥我害怕。
未散盡的酒精攪得腦袋裏像是在掄錘子那麼疼,可遲騁的畫面卻依然清晰得像是就在眼前,好像一伸手就能抱上當年那個歇斯底里的男孩兒。
小哥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