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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瘦馬”要是能賣出個好價錢還好,要是賣不出去的話便會被安排去做皮/肉生意賺回牙人在她們身上的投資。
這種把人當牲畜買賣的事情看似荒謬,實則離她們並不遠。綠綺她們小時候就差點被這樣賣掉,後來只是把她們發賣去當丫鬟竟也算是她們家裏人心軟了。
畢竟金陵這邊早就響應朝廷號召不蓄私奴,家中的小廝丫鬟一概按官府要求籤的活契。
當然,上有對策下有對策,要是實在想把僕從長久留下來伺候,大可意思意思地將他們收爲義子義女,命他們改稱主家爲爹孃哥姐之類的,聽起來就跟一家人似的。
不管怎麼樣,總歸比賣去當“瘦馬”稍微體面一些。
紀雲彤最初也是不懂這些的,聽了別人閒話也一知半解。她拿去問應修齊,應修齊起初不肯說,後來見磨不過她,只好給她講了。
應先生是清高孤傲、性格純粹的讀書人,連官場上那些髒污都忍受不了,更何況是這等亂七八糟的勾當。應修齊能瞭解這些,也只是因爲常年與應先生周遊各地、見多識廣而已。
聯想到周家三叔剛從揚州那邊回來,紀雲彤聽了顧元奉的描述便想到了衆人口中的“揚州瘦馬”。只是顧元奉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值得誰那麼大費周章給他送這種“瘦馬”?
紀雲彤仔細琢磨了一會,也覺得有些古怪了。她看向顧元奉:“席上就你們幾l個,沒旁的重要客人了?”
顧元奉不知道誰纔算得上是重要客人,納悶道:“就我們幾l個啊,今天只是爲週三叔接風洗塵而已,喊別人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