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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菁看了紀雲彤的打算後心中微震,想到了幼時母親被燒掉的那些書稿。
當時她還是個懵懂孩童,不懂母親爲什麼會因爲書稿被燒、再也不許寫詩文抑鬱而終,隨着她在外祖父身邊一天天長大,她才明白她那所謂的父親燒的不是幾疊詩文,而是她母親多年的心血。
還有她在那種環境中活下去的意志。
曾經快活自在活着的人,如何能忍受被人關進囚籠裏時刻鎖住她的手腳乃至於鎖住她的靈魂。
何菁想起母親去世前夕,曾經竭力抬起枯瘦的手輕撫她的額頭,用遊絲般虛弱的聲音低聲對她說:“我已寫信給你外祖父,他會來接你走的……到時你跟他走罷,你外祖父他,應當不會再那麼狠心了……”
她沒有看過母親說的那封給外祖父的信,但漸漸也明悟那封信應當字字泣血,否則外祖父在面對她時不會始終懷着濃濃的愧疚。
外祖父看她時的目光,像是透過她看着她早逝的母親。
母親是想用那再無光彩的後半生,換她一世安穩自在。
何菁眼裏忽地水光氤氳。
若是不用付出那樣的代價,女孩兒也能有各種各樣的活法該多好?她們憑自己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活着,而非到了年紀就非要找個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