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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瞭解每場婚姻背後的一地雞毛,紀雲彤便越知道自己真的回不去了,她再也不可能當回那個
一心一意只想着要嫁給顧元奉的自己。
即使是成婚以後,她也仍有許多想去做的事——這些事興許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且窮盡她這一生都做不完。可人若是有了想要窮盡一生去做的事,每天都會變得充實而美好。
婚姻於她已經屬於錦上添花,有也挺歡喜,沒也不惦記。
顧元奉也察覺到這一點,所以總來磨她成婚,說是和他成婚好處特別多,比如他身上沒正經差事,可以在家相妻教子。
孩子也別生太多,一個最好,兩個有點多了,三個絕對不行,真生那麼多孩子哪還有他的位置。至於怎麼可以夫妻恩愛卻不生孩子,他可以去跟他爹討教,他爹在這件事上肯定有豐富的實踐經驗……
這麼沒出息的話從他嘴裏講出來,竟是成了他的優點了,紀雲彤很想他的臉皮到底是什麼做的。
記得幼時學《論語》,紀雲彤讀到那句“唯女子與小人爲難養也”後還覺得很不服氣,和應先生辨了半天。
如今看來這話的後半句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後半句說的是“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能做到親近了不逾越、遠離也不怨恨的,應當只有他們這些讀書人口中的君子與聖人了。
而她這個“女子”與顧元奉這個“小人”顯然都做不到這一點,所以無論親近還是疏遠都會生出諸多怨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