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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少東家。虧得一爺給您提前做了冬衣。您別說,今年這天,確實冷得太早了一些。” 大力手裏頭端着托盤經過,聽見掌櫃的同少東家的話,湊過腦袋,眼神掃了眼少東家身上穿的上等綢緞棉夾襖。 往年入冬,少東家同他們一樣,都是穿的灰撲撲的棉夾襖。 不像今年,入冬以後,棉衣都換了兩三身,全是綢緞的料子,還當真有少東家的派頭了。 尤其是今日穿的這一身,可真好看。身上的滾邊夾襖,也不知是什麼皮做的,瞧着就暖和! 大力倒是不嫉妒,就是難免心生羨慕。 少東家得一爺青眼,可當真是交上天大的好運了。 一爺待少東家,那叫一個沒話說。 注意到大力的眼神,阿笙笑着比劃着,“爹爹前些日子,便已經讓阿泰陪着我,去布店,給大傢伙去做了冬衣了。我昨日纔去問過。 掌櫃的說,今年天冷得早,他店裏接的訂單太多,人手不夠。衣服已經裁好,只剩下縫製了。大約再過個三、五日,便可以去取了。” 大力手頭端着盤子,不便道謝,只是這笑容啊,快要咧到耳後根去,嘴甜地道:“呀!多謝掌櫃的。嘿嘿,也謝謝少東家。” 那豈不是意味着,他們幾個也能夠很快地便穿上暖和的冬衣了?! 給店裏的夥計做四季的衣衫,不是什麼行規,憑的全是當掌櫃的“良心”。不少酒店、飯莊,夥計的衣衫都是自己出的錢,只不過是去統一的店裏定做罷了。 像是長慶樓這樣,四季都給夥計的發放新衣,還是一年發兩套的酒樓,全符城也找不出幾家來。 尤其是店裏頭夥計每人兩套的冬衣,這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方慶遙發了話:“行了。少在這兒貧。趕緊給我幹活去。” “好勒,掌櫃的。” 大力端着裝着髒碗的托盤,麻利地往後廚去了。 阿笙:“爹爹,那我也忙去了。” “去吧,去吧。” 方慶遙擺了擺手。 “對了,爹爹——” “怎麼?” 方慶遙剛要往櫃檯方向走去,瞧見阿笙的手勢,便又停住。 阿笙眼神閃了閃,“爹爹,我想今日晚上,等店裏不那麼忙之後,去一趟春行館……” 老師讓福旺給他傳話,希望他近日抽空去一趟長慶樓。 不知道是不是爲了指點他的畫。 爹爹至今尚且不知他跟着老師學畫,是以,阿笙很是有些心虛。 老師休息得早,他不好去得太晚。 若是等店裏關門再去,時間上邊太晚了。提前走,就得跟爹爹只會一聲,師傅那裏,他遲點也會去說。 方慶遙:“應當的,應當的。一爺對你般照顧。去吧。對了,天氣冷,去的時候,記得帶上幾壺咱們長慶樓的好酒。這酒啊,不像旁的東西,不經放。 ” 當爹的誤會了,以爲阿笙去春行館是爲了見一爺。 聽見一爺兩個字,耳尖難免有些發熱。 阿笙自從當了師傅以後,比從前還要忙。 一爺也忙。
他同一爺兩人有好幾日沒見了。 只是他會時不時地託福旺給一爺送點喫的過去,一爺也會替福旺給他收集一些有意思的畫冊。 不全是知名畫家的,也有活躍在當今畫壇上的畫家作品。 國內外畫家畫作皆有。 想來,一爺應當是知道老師最近在教他當代作畫的特點。 想到這裏,阿笙心裏頭便暖暖的。 … 一爺喝不得酒。 阿笙還是從長慶樓帶了酒過去,一方面是爲了防止爹爹問起,另一方面,他先前聽老師誇過長慶樓的“太白醉”香醇甘冽,入喉綿延。 因此,同師父打聲招呼過後,待店裏空閒下來,阿笙提前下工,特意將酒給拿上,去了趟春行館。 福旺知道阿笙今日同老先生有約,特意提前在門口等阿笙。 是以,阿笙只敲了幾下門,便被福旺給迎了進去。 “阿笙少爺,快,裏頭請。外面是不是很冷?” 福旺關了門,手裏頭提着燈,給阿笙引路。 阿笙一隻手拎着酒,一隻比劃着,“還好。我走着過來的。走着走着,身子就暖和了。” 見狀,福旺便將阿笙手裏頭的酒給揭過去,“阿笙少爺,這酒我先替您拿着。”阿笙一路拎着酒過來,指尖有些發僵,他動作有些笨拙地將酒遞過去,“一爺……一爺可回來了?” 福旺:“還沒呢。你也知道的,一爺他啊,自從接了這隆升,就一日沒閒過。這春行館都快成爲客棧了。” 阿笙眼露錯愕。 他出門的時候,都已經是夜裏八點多了,一爺竟,還在廠裏頭麼? “一爺一般幾點會回來?” “這個可不好說。阿笙少爺你不用太擔心的。一爺在他辦公室備了牀鋪,若是太晚,他便在辦公室歇下了。走,我帶您過去見虞老先生。 虞老先生跟小石頭可想你了。特別是小石頭。一會兒就問我,你來了沒有,催我上門口看看。” 阿笙想到小石頭伸長着脖子,盼着自己來的模樣,輕勾了脣角。 只是一想到一爺這麼冷的天,有時候就宿在辦公室,心裏頭難免有些擔心。 兩人說話間,漸漸到了虞老先生的院子。 虞清松同孫兒小石頭果然如同福旺所說的,就在花廳裏,等着阿笙過來。 春行館裝了地暖,一走進花廳,便暖洋洋的,一點都不冷。 阿笙也給小石頭帶了點零嘴,小石頭高興地不行,坐在凳子上,歡歡喜喜地喫零嘴。虞清松親自給阿笙倒了杯茶,讓他先喝口茶,暖暖身。 阿笙喝茶的功夫,虞清松翻看阿笙今日帶過來的“作業”。 “你進步很大。線條、構圖都比過去成熟了不少。特別是光影,還糅合了當今流行的畫法,是不是?” 阿笙將捧在手裏茶杯放下,彎起眉眼,朝師父翹起大拇指,“什麼都逃不過老師的眼睛。” “阿笙你在繪畫上有天賦,一點就通。學得也快。”虞清松感嘆地誇了一句。 阿笙被老師誇得有些臉紅。 仔細的將阿笙的畫作給收好,虞清松看着阿笙:“阿笙啊,有件事,老師想要問下你的意願。” 聽出老師的語氣較往常嚴肅,阿笙不自覺坐直了身體,“老師您問。” “若他日有機會,阿笙可願意,隨老師去一趟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