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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野性。”奶奶口才很好，纔不會輸給小孫子。
“奶奶這個是你？”小禾指着合照最左邊的扎着兩條長辮子的少女。
“嗯。”奶奶點頭。
“原來奶奶以前是這個樣子的，那這個呢？”小禾指着旁邊一個和奶奶有幾分相似的少女。
“是奶奶的姐姐。”
小禾喫驚的說：“那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奶奶傷感的說：“失散幾十年了，幾個月前聽說在美國，現在終於有確信了，奶奶剛剛和她打了電話，唉，她家鄉話都說不好嘍。”
季家的親戚其實一直很單薄，奶奶家這邊沒人，爺爺是獨子，再往上的親戚也很少走動。外公外婆都是外地遷來的知識分子，落地生根後就很少再回遙遠的家鄉。李紅和季平也是那個時代少見的獨生子女，所以到了小禾這代，六個家長圍着一個孩子轉。幸好大家都是搞教育的，知道孩子不能寵過，有時候還刻意嚴厲一點，溫室裏的小禾苗也不負期望的長得正直又單純，沒有一絲嬌慣和任性。
奶奶是幾個月前才輾轉聽到這個姐姐的消息的，這個姐姐也一直沒有放棄找她，可是以前沒開放前不好找，等開放了時間也過去幾十年了，奶奶又改了名字……
幸好幸好，終於還是找到了，在有生之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