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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再次讓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在這無聲的緘默之中,井寒的視線逐漸模糊,他看着錢松眼睛裏越積越多的溼意,剛想哄他一句“別哭”,突然感覺到自己眼角有溫熱的水汽墜下,劃過臉頰時,留下一串冰涼的溼痕。
原來是自己哭了。
“calm解散還是單飛,需要公司高層和團隊商議決定。”過了許久,就在巨大無邊的沉重感將要吞沒衆人之際,站在自己房間門前的張遠忽然開了口,一句之後,他飛快抬手抹了一下眼尾,生生將自己在此時逼出了一個經紀人應有的做派,竭力控制着聲音說,“或者……這兩者都不選,最後的結果是新成員加入,代替井寒原有的鍵盤位。”
井寒無聲閉了一下眼睛。
“我不要!”錢松一聲驚吼,帶着濃重的哭腔,始終攥着井寒衣領的手指骨節一片青白,小主唱咬牙,聲音和低泣一起從牙縫裏被擠了出來:“老子不要什麼新成員!我就要、就要他……我……寒哥,兄弟們一路走過來的,什麼感情你自己知道……我他媽……我現在根本接受不了我站在麥克風前唱歌的時候,右後方給我彈鍵盤的那個人不是你!哥……不走行嗎,求你……行不?”
井寒張張嘴,卻發現語言中樞在這一刻完全失靈,他沒法辦回應一個字。
沒辦法回應這一路風雨同行的兄弟們此時的挽留。
也沒辦法將自己必須要走的原因再複述一遍——
那麼悲涼且無力的事實就像一塊貼在自己心底的舊疤,再隱隱作痛,也只能自己忍着,他沒辦法把至親罹患重病這件事去反覆說給每一個人聽,說一次,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