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的紅線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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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克羅地亞扎達爾
“璐璐,你只能在醫院裏玩知道嗎!千萬不能出去,這裏還在打仗呢!外面那些槍聲可不是過年的時候放的鞭炮,會死人的!我可不想在急救室裏救我自己的女兒,還要浪費沒剩多少的麻醉藥!”賀雪榮正在給女兒花璐上着戰地生存教育課,她是聯合國援助機構的醫生,南斯拉夫內戰已經持續了數年,她來到扎達爾也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現在正是國內的暑假,她就將女兒接了過來。
雖說巴爾幹半島依舊戰火不斷,但克羅地亞已經獨立有一段時間了,扎達爾靠着亞得里亞海,旅遊資源豐富,經濟發達,相對來說和平許多。不然的話,賀雪榮也不會同意女兒過來。她和丈夫花墨現在都在這邊,家裏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可管不住這個小公主。讓她來這裏體驗一下混亂的世界,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所以她必須要嚇唬花璐一下,十四歲的孩子好奇心太重了,就喜歡瞎跑。雖然這邊暫時沒有交火了,但附近治安也不怎麼樣,她還是不太放心。自己工作又很忙,難民營的孩子都照顧不過來,沒空時時刻刻盯着女兒。
“好啦,我知道了,我就是找個陽光充足的地方看書而已。你看,爸爸寄來的書,塞爾維亞-克羅地亞語的!”花璐舉着一本伊沃.安德里奇的《德里納河大橋》對媽媽不耐煩地說道,她轉過身,抱着書,立馬就跑出了門。
伊沃.安德里奇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他的書不是一個十四歲小女孩讀得懂的,更何況還不是花璐的母語。但她正在學,因爲她爸爸花墨就是一個斯拉夫語的研究學者,尤其精通南斯拉夫語支。
因爲塞爾維亞-克羅地亞語相當熟練,所以花墨此刻正在貝爾格萊德做一名翻譯官。但那邊是戰爭中心,他自然不可能讓女兒過來。
花璐想念爸爸,就讓他不停寄東西過來,安慰一下。誰知道花墨給她寄的,全是書。好在她繼承了爸爸的好語感,加上言傳身教,竟學會了不少。
但一個小女孩,哪有耐心去讀什麼文學著作啊,這個年紀,一天到晚想的都是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