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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望着林華,情緒有點激動地說:“同志們,我可把你們盼來了。”
“誰是你的同志?”站在林華身邊的謝廖沙,用手朝那幾個高舉雙手的德軍官一指,惡狠狠地說:“只有這些該死的法西斯分子,纔是你的同志。”
林華察言觀色,見姑娘看到德軍看守被戰士們俘虜,不光沒有絲毫的驚惶,相反,臉上還露出了喜悅的表情。他連忙抬手製止了謝廖沙,望着這位年輕美貌的姑娘,再次把剛剛的問題重複了一遍:“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姑娘摘掉頭巾,露出了她那一頭濃密的深栗色頭髮,表情嚴肅地說道:“我叫阿杰莉娜,戰前是沃洛克拉姆斯克文學院的學生,因爲我能熟練地使用法語和德語,因此市裏的有關領導在對我進行一番考察後,讓我留在德軍佔領區從事地下工作。”
“啊,是這樣啊?”謝廖沙聽到這裏,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他連忙換了一種和藹的語氣說道:“姑娘,請原諒我剛纔的無禮,我以爲……以爲……”倉促之間,他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形容阿杰莉娜。
“你是想說,我是那種出賣自己的賤貨吧?”沒想到阿杰莉娜卻大大方方地說:“自從我擔任了德國人的翻譯之後,認識我的人,都是這樣看我的。關押在戰俘營裏的同志,用一種憎恨的目光瞅着我,認爲我是個軟骨頭,爲了活命,居然背叛祖國,向敵人出賣了自己。”說着,她的眼圈不禁一紅,慌忙抬手拭去臉皮上的淚水。
“阿杰莉娜同志,你受委屈了。”林華上前抱住這位在敵人中間生活了幾個月,滿腹委屈的年輕姑娘,用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理解地說道:“我知道,因爲你特殊的身份,爲了完成好任務,不得不默默地忍受着同志們的誤解,甚至還不能告訴他們,說自己到底是誰,從事的是什麼工作,爲什麼要與敵人爲伍,甚至連向他們暗示都不行。”
聽到林華這麼說,阿杰莉娜的淚水像斷線珠子似的落了下來,很快就將林華肩部的衣服浸溼了,她哭哭啼啼地說:“指揮員同志,我早就厭煩了這一切。你不知道,生活在法西斯侵略者中間,是一件多麼嘔心的事情。每天都要裝出開心的樣子,和這些該下地獄的傢伙們強作笑臉……”
“都過去了,阿杰莉娜,都過去了。”林華繼續安慰說:“從現在開始,你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親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