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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芳沒有放過他,又一次把他提到辦公室受審。
她已經沒有發火的力氣,手指敲敲桌面上蔣贇的試卷,問:“你給我解釋解釋,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真要懷疑你是故意考砸的了,就是爲了氣死我。別人也有做不出的,但思路沒有一個像你這麼清奇,你要麼是個天才,要麼就是弱智!我平時講的東西,你都當飯喫掉了嗎?!”
講着講着,鄧芳還是發起火來了,甚至開始人身攻擊。
她的物理教學水平在五中都是拔尖的,就是脾氣不太好,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幾乎不走溫情路線,對着男生想罵就罵。
現在的小孩都是家裏的寶,老師連批評都要斟字酌句,就怕家長來投訴。可鄧芳面前是蔣贇啊,這熊玩意兒不忌憚叫家長,正好,鄧芳也不用再忌憚。
蔣贇垂着腦袋挨訓,不敢吱聲。
“不懂就來問!讓你問問題你會死啊?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參加晚自習?蔣贇!啊?蔣大爺!”
鄧芳近乎歇斯底里,“請你來參加晚自習是要害你嗎?你這麼尊貴的呀?人家都要花錢去外面找家教,兩三個小時砸幾百補課。我們學校晚自習,每天任課老師輪流督堂,都是教齡十幾、二十年的骨幹教師,勞心勞力給你們講題答疑,深更半夜纔回家!爲了什麼?就爲了看你考出這滿江紅啊!”
鄧芳真的是要氣死了,學生課外的那些事兒,她並不怎麼在乎,這個活動那個活動,她都放手讓他們自己去弄。唯獨學習這一塊,她嘴巴上說蔣贇不上進她就懶得管,可真看到他的成績,她還是要犯心絞痛。
晚自習和補課的確不能強制,要不然蔣贇去教育局告狀,一告一個準。他不自願,鄧芳不敢強逼,但她知道,像蔣贇這樣的孩子,如果再跟不上大部隊,只會越落越遠,不會有人砸錢給他補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