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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小蝶抬頭看他,嗚咽着說:“你聽說了嗎?袁家村要拆遷了,於暉已經去和拆遷辦面談過,好像都簽下協議了。”
袁家村要拆遷——這個傳了小半年的消息,終於在年後塵埃落定。
於暉和其他房東們陸續去與拆遷辦面談,商量拆遷補償辦法,有人拿錢,有人拿房,還有些釘子戶獅子大開口,不停地與對方扯皮,妄想通過拆遷一夜暴富,能擁有數千萬身家。
於暉排着隊找租戶溝通,拆遷辦給的搬遷截止日期是五月底,還有三個月,於暉很大方地把租期截止到二月底,多出的房租悉數退給大家,讓租戶們免費住三個月,在這期間自行去尋找別的落腳點。
蔣贇感到略微的迷茫,不知道自己能住到哪裏去,好在高三開學就要住校,他決定到時候不再租房,只要把六月到八月間的住宿問題解決即可。
他從小到大搬過無數次家,在於暉這兒住滿兩年,算是久的了。搬家的事並不急迫,蔣贇就沒對章翎說。
他很享受如今平靜的生活,原來的他對未來並無規劃,現在已經有了明晰目標——好好學習,努力提高成績,高考時爭取考北航,考不上就考北京其他的學校,無論如何,他要和章翎一起去北京。
然而,就像袁家村說拆就拆,奶奶說病就病,翟麗說出現就出現一樣,蔣贇心中的平靜生活似乎都只是表象,底下其實流淌着無數危機四伏的暗河。
就像一個彩虹泡泡,手指一戳,泡泡就碎了。
二月下旬的一天晚上,蔣贇回到袁家村,正要開鎖進屋時,後背突然發涼,他猛地轉過身來,就看到黑暗中的牆上倚着一個人,還有一點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