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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陳西林摘下墨鏡, “悲傷是一種表示無計可施的情緒, 你知道,有時候你爲一個人、一段事的離去而創作、奮鬥,並不是因爲悲傷, 也並不爲了緬懷,而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明逾太懂了。她的胃輕攪起來,爲了這說到了心裏又蔓延到五臟六腑的話。起初自己發誓努力上進的動力是低端可笑的, 她就是要在fates佔有一席之地, 就是要讓伊萬看看, 沒有他, 她也能買得起pr的裙子, 也能住得起城北的房子,甚至, 她要看到伊萬被自己踩在腳下……
如今的江若景,心境是否又是如此?
可她後來明白了, 她和伊萬之間,不過是一場她一廂情願的較量。
再往後,她踏出的每一步,都只是對自己的交代, 與他人無關。
陳西林頗覺有趣地觀看明逾臉上的表情變化, 拈起桌上橙黃色的愉快液體, 輕啜一口,她今天的脣色也是橙粉調的,襯着這無處不在的陽光。
明逾意識到陳西林在觀察她, 匆匆一笑,“有過只想給自己一個交代的時候嗎?”
吞嚥的動作變慢了,上揚的脣角微微塌了,“有啊,”頓了頓,“我的事業。”
明逾一時沒有接話,剛纔明明在聊感情,這會兒偏偏轉到了事業。
“我的事業……”陳西林作進一步解釋,“無論我的人生遇到過什麼,最終會在事業中消化、昇華。你應該有聽說,我在爲白鯨拼一個大項目,往少裏說,這裏面有我過去五年的心血,人生有多少個五年?等你到了海城,肯特也許會告訴你,我在東索有個基金會,回美國前我託他幫我僱傭一個行政執行官打理那邊的事務。而我做這些事業,到頭來不過是爲給自己一個交代,不爲他人,不再爲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