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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旁自己寫的字……
sxxt!陳西林忍不住罵出了國罵,這還怎麼說得清?這還讓她怎麼去說?
肇事的紙張被她重重扔在桌上,不過是撒氣,氣的是自己。走到露臺上,心裏七分亂三分痛。
腦中全是明逾的一張臉,或癡嗔或認真。所以她看到了這些,她該有多痛?陳西林的心揪了起來,狠狠地吸手裏的煙,熨帖心肺,再長長呼出,混進海城六月溼燥的空氣中。
阿姨在玻璃門內瞥着她,不敢再上前,定是自己做錯了,她想,大概不該讓外人看那繳費單。這是阿姨能想出的最大的麻煩。
陳西林眼角流出淚來,卻還倔強地看街角的風景,倔強地抽菸,街角有一顆枝繁葉茂的梧桐,陳西林眼中卻是泳池那頭明逾落落大方無遮無掩的身體,美好的身體,脫下的是戒,奉上的是心,沒有戒心,那是明逾開啓的儀式。她不懂嗎?她懂。
煙裏的什麼物質醉了她的心神,舌尖的熱情,指上的溫度,她不想要那身體嗎?她想,卻更想再鄭重些,再心無旁騖些。
該怎樣解釋這一切?所有自以爲的“不必”——不必說,不必提,如今大概都成了明逾心上的一道傷口。她不是不能知道,只是不必知道,這世上有那麼多的“不必”,都安安靜靜地躺在塵封的角落裏,唯獨這一個,上蒼偏要用這樣的方式把它撕開,丟在明逾面前。
好難,卿,好難,那十幾年的前塵舊事,如果可以,我願它們與你一道離開,不再與人提起。可我的生命裏出現了另一個人,她被我的往事所傷,需要將所有說給她聽,才能解她心鎖,卿,說還是不說?
眼淚掉下來,菸頭狠狠地燒亮了,燒出一截枯死的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