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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個陰天,烏雲極具壓迫力地傾瀉下來,讓整座山都籠罩在一層灰暗的色調中。
兩個村子本就相隔不遠,虞幸拎着老張常用的那把斧頭從小村落走出,渾身是血,臉上極度平靜,平靜到彷彿缺失了人類的情感,平靜到好像在一聲聲慘叫和求救中落下斧刃的人不是他。
身上的血太多,將他從頭澆到了尾,其中沒有一滴是屬於他自己的。
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麼了,反正陰陰沉沉一路走過去,將血氣和恐慌帶到了大村子。
他是去找麥麥的。
老張和老張媳婦已經被殺,可是麥麥的屍體,他還沒有親眼看到。
由於虞幸從重傷中清醒後只信任老張一家——還是在接觸了很久很久以後纔有的信任——爲了報恩,他裝做一個身手不錯的普通人,每天幫老張打獵,教麥麥認字,還偶爾和老張媳婦學做飯,總之,他的社交範圍固定在這三個人之中,從來沒有對隔壁的大村子產生一絲一毫的興趣,對什麼神官之類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麥麥被送過去,八成會死,但是不知道她會活生生被啃食。
拎着斧頭的虞幸在走進大村子的一剎那就被村民看見了,他雖然年輕,但是這副恐怖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村民們趕緊叫來了神婆,神婆擋在了他身前,問他是幹什麼的。
那時候的虞幸能力處於巔峯,精神力和感知強的驚人,只要他刻意注意一下,完能隔着整片山林感應到麥麥已經凋零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