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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如果被發現了會有什麼後果,他悄悄掀了簾子,很小心地沒有把影子暴露在白衣人的前面,利用在牀上摸到的花生棗子等東西砸中花瓶,鬧出動靜吸引了白衣人的注意,自己則悄悄從另一側的門縫裏溜了出來。
他沒有趙儒儒那好用的算卦能力,好在身手不錯,隨意亂逛了一會兒,差點和好幾撥用白巾蒙着臉的鬼東西撞上,都有驚無險地躲開了。
期間,就和虞幸被遺像店找上一樣,趙一酒也被管家的房間給盯上了,路過管家房時,他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上吊身影,進去之後,管家的衣櫃突然打開,從裏面掛着的衣服中間伸出一雙柔軟的,長度明顯不合理的手。
手指上的血紅色指甲油大概是整個房間裏唯一一個有鮮明色彩的東西,胳膊帶着惡意與兇怨,不斷伸長……伸長……直至即將抓住趙一酒的腿,戛然而止——因爲趙一酒抽出止殺毫不留情地戳了上去。
那雙明顯屬於女人,或者說女鬼的手抽搐了一下,似乎知道趙一酒不好惹,顫顫巍巍伸出食指指向了管家的書桌,然後飛快地縮了回去。
趙一酒順着手指的方向走去,在桌上找到了一張單子,似乎是管家自己隨手寫的備忘錄,上面字跡清秀,寫着一大串人的名字,最後加了個小備註:“老爺說對這些人不必太周到,都是少奶奶那邊關係一般般的人,只要做到展現出我們家氣勢的程度就夠了。”
這個時候,趙儒儒就找到了他,兩人一同前往枯井處,遇到了算盤鬼。
算盤鬼的面相屬於苦大仇深型,半透明的身體從井中爬了出來,耷拉着眉眼,顯得精神厭懨,渾身滴落着髒兮兮的水,在身下形成一灘難聞的水漬。
它也沒多爲難兩人,問了一些簡簡單單的送命題之後,就向有點支撐不住的兩人透露了目前爲止最重要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