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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還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難道就像許樹說的那樣,他其實是一個死人,是一隻混入人類社會中的厲鬼麼?
虞幸知道有些鬼會不記得自己死亡的事實,而他正好因爲經歷過的歲月漫長,很多事情都忘了,萬一關於他死亡的記憶也在被忘卻的記憶之中……咦,越想越合理啊。
比如在實驗室裏的時候,他那麼久沒進食,說不定早在玻璃器皿裏就餓死了,而後被那團黑色光球轉化成了有思想的鬼;又比如,他逃出實驗室的時候已經被一衆實驗人員的槍械打死了,在逃離森林找到那個小村莊而昏迷的時候,就是他化鬼的開始。
還有……
他能想到的這些年失去意識或者失去大段記憶的點太多了,簡直沒辦法一個個細想,而且越想越亂,就連“他是不是和家人一起被燒死,伶人帶走他時他已經是鬼”的可能性都想到了。
關乎自己,這是他少有的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虞幸想得有點煩,大晚上的一點睡意都沒有,乾脆起牀去街上看夜景。
十二點剛過,臨近的商業街上人還很多,尤其是燒烤攤小喫攤之類的地方,能看到一個個頂着寒冷高談闊論的人,街上的酒吧也熱熱鬧鬧,時不時就會有人被同伴攙扶着出來,要麼扶着牆角吐,要麼耍酒瘋,還有癱在地上不肯走的,周圍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寒風凜凜,虞幸就穿着一件厚毛衣和一條牛仔褲在街上逛,脖子處灌進冷風,凍得他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路過酒吧時,他拒絕了一波身上微微帶着酒氣的女孩兒的搭訕和要微信,他還看見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孩,女孩的同伴拉了她半天都拉不動,請求虞幸幫忙將女孩揹着送到附近的大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