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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果是以前的虞幸,恐怕寧願死,都不會讓伶人這個骯髒的傢伙和那骯髒扭曲的情感成爲自己的助力,這事一旦開了頭,就意味着他在“接受”這個人的存在。
可這種執着已經隨着時間煙消雲散了,虞幸早就想開了,伶人知道曾經的經歷噁心着他,利用那段時光不斷地捅他的痛點,希望將他撕裂得血淋淋,早日變成墮落線,變成同類。
那他也不是什麼好人,爲什麼不反過來利用這一點,讓伶人作繭自縛,爲自己那偏執的佔有慾付出代價?或許這還不能讓伶人感到肉痛,但起碼能讓虞幸得到自己想要的,這邊利用完,以後見面還是該打就打,該殺就殺,想拉他墮落,沒那麼簡單。
或許,就和韓心怡說過的一樣,人,只要越過某條線,就能輕而易舉得到別人得不到的東西。
虞幸很清楚,如果他服軟,答應加入單棱鏡,伶人會讓他成爲組織裏最無法無天的人,或許他甚至可以不聽伶人的話,前提是——他不離開,也不妨礙到伶人真正在謀劃的那件事。
比如爲什麼會抓他做實驗,那個實驗室背後指向的源頭,就是虞幸碰不得的東西。但除此之外,他會得到在荒誕系統中最大的靠山,這麼一換一,好像也不虧。
可這不可能,這樣做的人,就不能叫“虞幸”了,換成任何一個名字都行,獨獨不會是虞幸。
人從靈魂開始腐爛,試圖在泥沼中融洽和生長,這是墮落者的生存之道,而他,被評判爲異化線的人,可以接觸污穢和黑暗,可以在地獄邊緣走鋼絲,但最終他要朝泥沼裏放一把火,看着污穢絕望地尖叫起來。
“你終於願意理解我的友善了,不是嗎?”伶人的聲音飄蕩在虞幸耳邊,彷彿看見獵物從小貓成長爲了猛虎一樣欣喜,因爲利用的前提是理解。